我金池可是佛门高僧,岂会做那种肮脏、龌龊之事。
广谋道:“无任何人告知弟子,全是弟子一番胡乱猜测。”
“哦?”金池闻言,眉毛轻挑,言语之中隐隐流露出质疑。
那广谋不急不缓,开口说道:“我那广智师兄自有些小聪明,见师祖对袈裟宝衣如此青睐,定会蛊惑师祖,做出些利令智昏之事。”
金池被这广谋点破心计,登时变得不悦。
只听那广谋接着说道:“但师祖佛法何等高深,岂会同意?做出这等黑心勾当。”
金池听了,本准备生怒气的脸,渐渐平复下来。
“你说的对,本师祖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又是得道高僧,岂会违逆良心做出那等事情来,自然是怒斥其一番,罚其回去抄写经书。”
“如若胆敢有下次,定然严惩不贷!”
语气决然,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人质疑,一派高僧的气派被他展示的淋漓尽致。
“......”广谋闻言,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话。
心里想到:果然不愧是师祖,我广谋到底还是差了些许境界,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广谋调整情绪,接着说道:“然则,我那糊涂师兄决计不会听师祖的劝说,他定会以身试险,孤注一掷,最后难免功亏一篑。”
说到功亏一篑四个字时,广谋故意将话音拖得很长。
金池闻言,身形一震,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年轻人办事不牢靠。
广谋接着说道:“我猜广谋师兄定然会在饮食上做些功夫。”
说完,斜着眼瞥了一眼金池。
见后者脸上并无任何情绪波动,当下又对其佩服几分。
金池见计划被戳破,也对这眼前的小和尚来了兴趣。
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广谋向前走了几步,轻声说道:“我广智师兄平日里也自认为颇具智慧,自然不会蠢到直接明枪名刀的去抢。”
“那么在食物上,下功夫的可能性便很大了。”
金池听了不住的点头,似乎有些认同。
广谋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但这次他可猜错了,那一伙儿唐朝来的僧人,又岂会上当?”
“想那长安离我观音禅院又何止几百里远,他们一路上定然风餐露宿、经历风吹雨打,路上所遇到的毒虫、毒果又岂是我等可以想象的?”
金池听了只觉有理,忙开口问道:“那如你所言,广智此次行动失败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广谋神色悠然,颇有几分自信:“不是可能失败,而是必然失败。”
金池深以为然,正想问这广谋接下来有何想法之时。
只听得。
门外又想起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急促,像是有什么慌张事儿。
广智神色慌张的推开门,见后房除了金池长老外,还有他人。整理了衣物,将神态尽可能放缓。
开口说道:“师祖,唐朝来的师父们吃喝弟子都已安排妥当,然则......然则......”
广智直到这会儿也是一脸的迷惘,不敢相信。
那七虫八草粉乃是他昔年未出家时,在一本古籍中得到的偏方,由七种剧毒毒虫和八种毒草研磨而成,剧毒无比。
只需要捻起一小撮便能将十几头牛毒死。
方才自己为了保险起见,将身上所剩的全部药粉都倒入了锅中。
可结果真令人诧异。
他悄悄躲在门后观察。
那唐朝来的和尚非但全无中毒的迹象,反而有说有笑,越吃越香。
当下顾不上其他的,第一时间便来后房向金池长老禀告。
金池看着广智脸色,已知广谋所言非虚。
当下也不想在听广智解释,摆手说道:“你的事师祖都已知晓,先行下去吧,我与你广谋师弟还有些话要说。”
那广智还来不得解释便被打发告退。
待广智走远之后,广谋轻声说道:“师祖,我有一计,可使师祖得此宝贝袈裟。”
金池闻言,咳嗽两声,说道:“你说什么?师祖刚才没听清楚。”
那广谋“啪”的一声,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开口道:“师祖,弟子刚才说错话了。弟子想说的是,东土大唐的师傅们远道而来,弟子会悉心照顾的妥当,定不会失了礼数。”
金池闻言,面带喜色,点了点头。
大有几分‘孺子可教’的意思。
广谋见状,擦了擦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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