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域里,这条阴森官道上,会不会每隔一段距离,便矗立着一根黑杆?
不计其数的黑杆上,会不会都挂着一盏红纸灯笼?
每一盏红纸灯笼下,会不会都有一位盘坐人,亦或驭鬼者?
无数驭鬼者,会不会都死了?
这么多史前先民的腐朽尸身,如一口口黑棺,封印着曾被他们驾驭的诡异。
可……齐庆疾放出了鬼袍!
他会不会就此成为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罪魁祸首?
当红纸灯笼熄灭,鬼袍会不会挨个将史前驭鬼者们化为齑粉,从而释放一只只诡异?
想到这里,齐庆疾不由毛骨悚然。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被释放的诡异,无法逃离鬼域。
……
陈雪楼撕下一角白衣,咬破食指,将石头上的史前文字一笔一划抄下。
“咱们还要待在这里吗?那件黑袍会不会就隐藏在黑暗中,冷冷窥视,伺机而动?”陈雪楼警惕环视四周。
“再等等,我要计算出红纸灯笼每次亮起、每次熄灭,都会持续多长时间。”齐庆疾神情间满是凝重。
直觉让齐庆疾坚信,这个鬼域里蛰伏着大恐怖,唯一能救赎他们五个活人的,只有一盏盏亮着的红纸灯笼。
从亮起至熄灭,一刻钟。
齐庆疾耐心等待。
从熄灭至亮起,半刻钟。
一刻钟,十五分钟,也就是说,红纸灯笼每亮十五分钟,便会熄灭七分钟。
第一根黑色长杆至第二根黑色长杆之间的距离,暂时无法估算。
“走。”
齐庆疾一声令下,五人继续向前。
……
在五名幸存者离开第二根黑杆一刻钟后,影影绰绰的森林里,飘出一件宽大黑袍。
黑袍来到黑杆下,像是活物一样盯着史前先民戴在脸上的白瓷面具。
突然,鬼袍伸出一条衣袖,便要将白瓷面具摘下。
蓦地,黑袍那只连衣帽宛若活人抬头般立了起来。
空空如也的帽里,似是有一双邪恶眼眸望着前方。
齐庆疾等人来时的官道上……
第二个齐庆疾右手抓着一张古老褐色羊皮纸,一步一步,来到鬼袍面前。
羊皮纸上,显现着两行大骊文字。
【我是残缺不全的……】
【你必须杀死齐庆疾,不然……他会将你拼图。】
无面鬼与鬼袍对峙……不,应该说是交流了很久。
无面鬼伸出左手,摘下白瓷面具。
史前先民,那具老妪尸身,无声无息,灰飞烟灭。
……
与此同时,齐庆疾、陈雪楼、白灵,两名守夜人,已来到第三根黑色长杆下。
黑杆上的红纸灯笼处于熄灭状态,第三位盘坐人,出乎意料,竟是个七八岁的女童。
女童穿着一身大红棉袄,棉袄上绣着一朵朵黑色梅花。
皮肤白嫩,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齐庆疾右手掌间的黑色长钉,滚烫而灼热。
这证明这个史前女童,亦是驭鬼者。
“她……有身孕吗?”白灵神情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女童棉袄下的腹部高高隆起,好似怀胎七八月的孕妇一样。
“不可能。”
齐庆疾摇头,道:“这女童这么小,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肯定没来葵水,某些……尚未发育成熟,何来身孕一说?”
“可是她的肚子,怎会……如此膨胀?”陈雪楼不解道。
“诡异!”齐庆疾给出了答案。
“这女童肚子里的东西,大概率是一只沉睡的诡异,你们小心点,别……”
“齐庆疾!!!”
白灵一把抓住齐庆疾衣袖,望着来时路的秋水长眸里,满是恐惧与惊悚。
官道上,第二个齐庆疾……不,无面鬼正向五名幸存者走来。
那双眼眸,无比冰冷,比毒蛇还要瘆人。
不止无面鬼一只诡异,还有飘在半空的鬼袍、一张白瓷面具。
三只诡异!
刚逃出清平镇的齐庆疾,再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窒息。
“我们……要死了吗?”陈雪楼不甘心道。
两名守夜人,双目凸出,头皮发麻。
“龙曜大人,咱们赶紧逃吧!”一名守夜人心惊肉跳道。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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