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一老一少越聊越投机。到下车的时候,已经像真正的亲人一般熟络了。
下了车,郁北没有第一时间跟着老太太走。
她现在身上除了一个干瘪的手提包外,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凭空变出大米,白面来。
上一次引起自家姐夫怀疑的教育郁北还没忘呢,这一次可不敢再那么大大咧咧。
因此,在车上郁北就和老太太说好了,她要先去大哥大嫂家取东西。
完了,两人另外约了一个中间地段交易。
这个中间地段,正是供销社的后街,那里除了供销社外,就只有一家木材厂,人员来往少,但交通却是四通八达,适合交易。
当然,郁北不会真的去大哥家。
她只是给自己的东西找个出出而已。
送走老太太,郁北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车站,反而进了售票大厅。
原主虽然去过省城,但当时去时是搭的大哥送货的顺风车。
回来时又因为伤心太过,一直浑浑噩噩没有关注。
所以郁北对于县城到省城的班车车次和价格,全都不是很清楚。
一进大厅,并没有郁北想像中的人来人往,只有小猫两三只,其中估计还有两只是工作人员。
郁北目标明确,四顾张望一会儿,很快找到了空无一人的售票处。
“你好,请问上午还有去省城的班车吗?”
郁北站在售票窗口,看向里面一位正在织毛衣的工作人员的头顶。
对方头都没抬一下,手上的毛衣针飞快的来回挑动,很快一排毛线被织完,接着替换下一根继续劳作。
“你好,我要买去省城的车票。”
郁北提高了声音,再次出声。
“喊什么喊,我又不聋。不说清楚买几点的票,我怎么卖给你?一天天的好几趟车,鬼晓得你要那趟?”
售票员依然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很明显,郁北刚刚的出声,打乱了她的下一步。
“有介绍信吗?要几张……郁北,你去省城干嘛?不是都离婚了嘛?怎么?后悔了?”
售票员抬起头,高傲的眼神在看至窗外是郁北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放下手上正在织的毛衣到一旁,整个人往身后的椅背靠了过去,悠闲的想要看到郁北被她当面揭穿离婚的狼狈。
只是很可惜,郁北完全不觉得离婚有什么问题,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对她笑了笑。
“后悔?下辈子都不可能。不好意思,我要买车票,麻烦你办一下。”
郁北虽然没想起对方是谁,可她明显准备要落井下石的样子,郁北连一丝和她寒暄的兴趣都没有。
她干脆就公事公办,直接递过去介绍信和一张五元大钞。
“郁北,你还是这么高傲。我一直以来都想要问问你,你有什么骄傲的本钱?难不成就凭你站着,我坐着?你就自以为高我一等了?还是说你天生脖子有问题?呵呵……”
售票员大姐被郁北的态度刺激大发了,但她却克制着满心的愤怒,还以调侃的方式来奚落嘲讽郁北。
“大姐,你想太多了,咱们俩没那么熟。行了,我买车票,给我一张11点去省城地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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