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彰云寺,投毒乃是重罪,在寺中女官的食盒中下毒者,一经发现,大多会被逐出彰云寺,流放北地。食盒中的虽是只死耗子,算不得饭食,但也是食盒里的东西,倘若带毒,也算是被下了毒。
之前惠秾被胡氏姐妹欺负,总是没有证据,只能隐忍,如今这些人送上门来,惠秾岂有坐以待毙之理。
绣李取了银钗,探入耗子嘴中,接触到耗子的部分果然变黑了。
“有毒!”在一边看着的砌春叫道。
惠秾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去请掌管寺中事务的周姑姑来。”惠秾道。
绣李把食盒和银针放置在角落,便出去请周姑姑去了。
“只是小姐如何知道那耗子身上有毒呢?”绣李走后,砌春问道。
惠秾斜倚在软枕上,苦笑道:“捉耗子要靠什么捉呢?”
“猫……或者是药?”砌春不解。
“正是了,你方才说食盒里一整只死耗子,我听来不像是被猫弄死的,倒像是被药死的。被药死的耗子,身上岂能无毒呢?”惠秾斜倚在床头,缓缓说道。
砌春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看来小姐的神志没有被伤到,万幸啊!”
这丫头,果然是不会说话。惠秾在心中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周姑姑便到了。
周姑姑刚进门,惠秾便挤了两滴泪出来,挣扎着扑到床边,声泪俱下道:“姑姑,救救惠秾!”
显然,周姑姑也被惠秾此举惊了一下,安慰道:“姑娘之事,我已知晓,待我查验了证物,便处理此事。”
惠秾之所以做出如此浮夸的表演,是因为她在梦里看到的惠秾是个有几分才华和心机,但处事浮夸的人。
虽然她深知,此惠秾与彼惠秾性格差异巨大,但她还是决定演一演,性格的突变总会让周遭的人起疑心。
周姑姑看了食盒里的耗子和变黑的银钗后,脸色一凛,转身问惠秾道:“惠姑娘,你实话说与我,这耗子是否是从膳房拿来的食盒里本身就有的。”
惠秾抹了抹脸颊上的泪,装作不明白周姑姑话中深意的样子,点了点头。
周姑姑此话的深意,便在于,此事事关重大,倘若发现是惠秾自己在食盒里放了耗子诬陷他人的话,必定会从重处置惠秾。
“姑姑,我们小姐住处并未闹过耗子呀。”见周姑姑起了疑心,砌春在一边焦急地说道。
“是呀,姑姑看这食盒里,连盛饭食的碗碟都没有,只单单一只耗子。碗碟都是膳房连着饭食一起送来的,倘若是我们自己替换了食盒中的物,碗碟肯定也跑不了,姑姑若不信,可检查我家小姐房里,并没有膳房送来的碗碟。”绣李在一旁补充道。
听了绣李砌春二人的话,周姑姑点了点头,旋即吩咐她的侍女去寺中各处传所有女官来,彻查此事。
半刻不到,彰云寺中所有的女官都聚集到了惠秾房前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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