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惠秾张嘴,胡梦泽就抬起脸,望着惠秾,一副可怜的样子,泫然欲泣道:
“我毕生的愿望就是能入宫侍奉皇上。还请御衣给我这个机会吧。”
她在说什么?惠秾听着胡梦泽的话,一头雾水地偏了偏头。
难道胡梦泽是以为,惠秾是故意接近皇帝,并以此来报复她?
正在惠秾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胡梦泽的小喽啰之一在一旁愤愤不平地骂道:
“若不是惠御衣存心勾引皇上,以胡姐姐之家世、学识、姿色,怎会不被皇上注意到?”
虽然惠秾并不在意旁人怎么看自己,但听到这小喽啰说的“勾引”二字,还是有些恼火。她压住了这股火气,无视了那个小喽啰,垂首看着胡梦泽道:
“胡姐姐这是做什么。”
胡梦泽咬着嘴唇,眼眶里泪波盈盈道:
“若御衣还是不原谅我,我就在此跪到御衣原谅我为止。”
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惠秾弯下身子,将胡梦泽从地上拉起来,嘴里说道:
“胡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这胡梦泽却不依不饶,眼泪顺着漂亮的脸颊滑落,掉在惠秾手上。惠秾看见她这假惺惺的泪水落在自己手上,腹腔中一阵翻涌,差一点就要吐了出来。
此时,胡梦泽和惠秾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女官。
惠秾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倒是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胡梦泽的手段的确高明,自降身份,伪装成受害者,倒是把惠秾推到了舆论批评的那一方。
一边抹眼泪,胡梦泽一边大声说道:
“御衣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再追究我的过错了。”
周围围观的女官们议论纷纷,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可怜胡梦泽了。
也难怪如此,惠秾自正月初一祭典出了风头之后,女官之中,嫉妒她的人不在少数。如今有了一个可以发泄对惠秾嫉妒的机会,她们又怎么会放过呢?
正在惠秾左右为难之时,李煜霖的声音远远响起:
“皇上到。”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是李猷来了。
惠秾看周围围观的女官,和胡梦泽一行人纷纷跪下,跪了乌压压一片,才想起来行礼。
她冲着李猷走来的方向微微行了一礼,垂着头没有看他。
惠秾虽说只是住寺宫嫔,但名义上也是李猷的嫔妃,与彰云寺的普通女官身份有别,所以见到李猷并不需要下跪,只需行礼便可。
刚才胡梦泽跪下的时候,就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惠秾一眼。
李猷穿过围观的人群,走至惠秾身前,低头略扫了一眼跪在惠秾脚边的胡梦泽,随即便把目光转到惠秾身上:
“太后让朕来看看林太嫔。”
惠秾点了点头,侧过身子,给李猷让出了一条进景和院的路。
此时,胡梦泽还在地上跪着,方才演戏的劲儿倒是过去了,她紧咬着下唇,虽是低着头,却抬着眼珠子有意无意地瞪着惠秾的裙角。
这一切都被惠秾看在眼里。
李猷倒是并不在意跪在地上的这一片人,推开了景和院的院门,抬腿迈过了门槛,丢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诸位都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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