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惠秾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酸楚,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林乃珲的后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林乃珲对后宫有那么大的怨念。
她想安慰林乃珲几句,却发现在这样的情境下,她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屋内的气氛陷入一种低气压的沉默中时,院外传来了几声说话声。
听到动静,惠秾往窗外望去,见是绣李和砌春两人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砌春兴冲冲地跑进里屋来,身后还跟着砌春,二人见到惠秾便高兴地行了大礼,贺喜道: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惠秾忙让二人起来,心中却也没有晋升位分的喜悦。她问二人道:
“外面那些人是谁?”
砌春答道:
“有些是来送贺礼的,有些是来贺喜的。周姑姑一早就备下了贺礼,如今已经送到院子中来了!”
“夫人快出去看看把!”
绣李在一旁说道。
虽然对贺礼没什么兴趣,但碍于情面,惠秾也不得不走至院子中。
院子中央摆放了整整六口箱子的贺礼,箱子里面大多是些衣服细软,古董陈设一类的东西。
惠秾只略扫了一眼它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见惠秾出来院子里来贺喜的女官纷纷向她行礼,齐声道:
“贺喜离苦夫人!”
突然被众人这么称呼,惠秾倒有些不适应了。
她忙对来贺喜的众女官说道:
“各位姑娘多礼了。”
在这群女官中,有不少面容是惠秾熟悉的,其中惠秾最熟悉的便是胡梦泽和岑雪晴。
岑雪晴能来,她自然十分高兴。
但她想不通为什么胡梦泽会出现在这里。
以正常人的性情,自己所厌恶之人上位,一定会着急上火,免不了些怨妒,而胡梦泽则笑盈盈地站在那里,像是之前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这让惠秾觉得可怕又恶心。
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温和地笑着,对院中众女官道:
“姑娘们若不介意,便来我屋中坐坐吧。”
众女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吱声。
倒是岑雪晴先说话了,她对惠秾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都不客气啦。”
惠秾见岑雪晴没有推脱她的邀请,心里也有些高兴,便让砌春和绣李招呼着众女官进了偏殿。
在偏殿里坐定后,砌春和绣李上了些茶果来。
岑雪晴望着惠秾,一脸真诚的笑容说道:
“贺喜夫人!”
惠秾忙摆了摆手,笑道:
“我倒不在意这些位分和虚名。”
岑雪晴似乎也很是赞同惠秾的话,点了点头道:
“夫人性情至纯至真,这些外在之物自然不能让夫人高兴。”
正说话着,就听胡梦泽在一旁道:
“夫人如今已升了位分,又得了封号,可见皇上对夫人情谊之深呀。”
倘若是别人说此话,惠秾还能客套两句。可这话从胡梦泽的嘴里说出来,惠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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