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伯拍巴掌感叹,“到啥时候都得说军人是这个!”翘起了大拇指。
“娃不错。”夏爱国从这天起,心里惦记的人里,有了个人影,他叫林鹏飞。
苏美丽犀利的眼神扫到了瘦巴巴的夏天身上,眼中有说不清的情绪在酝酿着。
夏甜甜在夏老头和老太太心中,那是啥?是宝贝!
可……
老太太和夏老头说,“这么一比啊,咱家甜甜去当兵能有出息吗?”
夏老头没明白:“啥意思?”
老太太犯愁,“要是当兵的都这么为人民服务还这么能干,咱甜甜那小体格,到了那大熔炉里,怎么炼钢也没个出头之日啊!”
谁也不知道,夏天的手中捏着纸条,她心里有点儿泛起了嘀咕。
那上面写着:我们还会见面的。
——
林鹏飞的母亲藏完细粮,茫然无助地坐在房头的小板凳上。
那个男人没来,却派了秘书送来一堆吃的喝的、还有钱,没有话……
何必呢?
她早就让那些事儿随风去了。
别人是怎么当母亲的,她不清楚。
鹏飞没了爸,她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从此啊,鹏飞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天,她为儿子活着。
铁门被推开,林鹏飞和那双疑惑过后又愣住的眼睛对视时,他手中的网兜掉在地上。
对于林鹏飞来讲,心里最难受的就是和母亲见面。
“娘!”
“鹏飞?”
……
一双靠搓麻绳挣工分、像是老树皮般麻麻裂裂的手,抚摸着林鹏飞的头。
她从听到“重生”两字后的震惊,到听到鹏飞孤零零的生活在那一世心伤到碎裂……
二十七岁的林鹏飞,本是长成顶天立地的大小伙子,他此刻却哭倒在了母亲怀中:
“娘在,家在!娘不在了,鹏飞再也没有家了!”
“娘……娘错了。”那双犹如老树皮干枯的手抱紧怀中的孩子、她一辈子疼爱的儿子:“娘对不起了。”
“娘这辈子,好好活着,陪着鹏飞,看你成家生娃!”
……
京都,此时此刻,也有一个男人透过悔恨的泪光,似看到了曾经那些艰难的日子。
叶志清大手按住酒瓶子,“老林!”
“我啊,别看我啊,打了家里那个娘们!可最该挨揍的是我啊!
志清,我那个大儿子林鹏飞,你看到了吧?他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是他来找我,不敢想象,鹏飞得被祸害成什么样!”
叶志清摇了摇头:
“你这追着打,打的嫂子满大院儿跑,你看看今天这影响,恐怕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嫂子那形象不提,你自己呢?明天就得被组织谈话。这段历史,恐怕压不住了。”
林将军想想他查到的那些资料,早在两年前鹏飞就该提为连长,结果那个娘们不但使了手段,还哪没发展就给鹏飞往哪调!
他咬了咬牙!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不能要,这样可怕的女人躺在身边,哪天他翻了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叶志清叹了口气,对端菜进门的宋雅萍挥了挥手,再次劝道:
“老林,情势还不明朗的阶段,真的该如此冒险再离婚吗?你别是一时气话,再一次犯了糊涂。何况嫂子也给你生了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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