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毛骨悚然,有的虽然已经淡去,可仍然不能见人。
妈蛋,竟然把她毁成这副鬼样子!
自闭了一刻钟……
叶倾衣吸了吸鼻子,扔掉镜子,忍住暴走的冲动,逼着自己平复下来,戴上面纱。
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
若不看面纱下的脸,她的姿色也是顶好的,当务之急,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恢复她的容貌。
可……她灵根都被挖了,连最基本的汇聚灵气都做不到,怎么修?
她挽上衣袖,看着手臂上的刺青。
那是一个类似黑猫的图案,食指大小,闭着眼睛懒懒地蜷着身子,浑身黑漆漆的缩着爪子,头上两只耳朵耸拉着,逼真又乖巧无害。
这是她自出生起就带来的,原本她以为只是一个特别的胎记。没想到,在她遇到特大危险的时候,它会自动醒来,变幻出实体攻击伤害她的人。
也是多亏这只乖宝贝儿,才让叶芙兰自食恶果。
但这些年,它也只醒了两三次,如今随她一起出现在这具身体上,没被地雷炸成渣渣,难道和它有关系?
她摸着刺青,细细琢磨。
*
皇宫,御书房。
老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精明眼里压抑着稍许怒意,“轻儿,你贵为太子,理应知道,你的言行举止代表天家,无论对错,皆被人看在眼里。”
“当年朕已经容忍你留下乱臣贼子族亲,任他们自生自灭。而今,你又插手盛府的事,意欲何为?”
叶盛两家的纠纷他不想过问,盛府自然不是叶家的对手。
距那次叛乱已过五年,期间墨云轻不是闭关修炼就是布局机关图,不曾过问盛家之事。
而如今这一出,着实让他不满。
“父皇,当年盛将军之死,委实蹊跷,时隔五年,儿臣不闻不问,为的便是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墨云轻垂眸,“当年那些证据,看似天衣无缝,实则经不起推敲。您不信自己的臣子,儿臣信。”
“以前儿臣不插手,是儿臣的能力不足以应对那些宗派高手,不代表,现在没这个能力。”
“你……”老皇帝正要发怒,可想到什么,一拂衣袖,“罢了,随你。”
墨云轻是他众儿子中,最出色的那一个,也是最有可能拜入天极宗长老门下的一个,实力才华皆远胜于其他皇子。
在墨云轻身上,他倾注了最多心血。往往被他几句话气得要砍人,他也不会真的把人怎么样。
“衡阳殿那位,可还有什么要求?他想要什么,务必满足。若你能在他离开之前,得到他指点,必定获益匪浅。”
老皇帝提起那人,眉毛胡子都不禁一颤,既恐惧又无可奈何。
“一切安排妥当。儿臣已经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
墨云轻:“他应当在苍邛待不了多久,寻到他想要的东西后可能就会离开。”
“那就好,那就好……”老皇帝松了口气。
毕竟,他很有可能是那个地方的人,随便动动手指,整个苍邛都要跟着山崩地裂。
不把人当菩萨供着,除非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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