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白中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孩子不哭也不闹,只留下一个个脚印,不一会儿她来过的证明都被覆盖了。
谈怺一个人坐了很久,直到桌上的粥都凉透了,服务员上前询问才回过神来。
一切回到了原点,不相识的陌生人。
简佟心走到那天刚好是简复荣收押的时间,两人面对面坐着,都没说话。
许久简复荣慈爱的开口:“你和小勋都很叛逆,从小你爷爷就说你们长大以后会很有主见。果然他老人家没说错。”
简佟心没说话,静静听着。
“我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爸爸就不能经常看着你们了。以后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别被谁牵制住。家里你妈妈会管理好,你就别操心了。”
简佟心撇开脸,抬手擦了脸颊上的眼泪。
“谈怺我以前就找人查过,是个有前途的,身上也干净没什么污点,如果你们以后还能走到一起就别顾虑我。你们好好过就行,我以后能养活我自己。”
“我们不可能了,已经没有以后了。”她红着眼反驳他。
他温柔一笑,欲揉揉她头的手一顿,还是放下,“傻孩子,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万事没有绝对。”
他笑得和蔼,这就该是简佟心心中父亲的样子。
“爸爸走了,你们要好好的。”不舍的深看她一眼,起身欲出去。
“爸爸”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他。
简复荣混浊的眸子一颤,蓄满眼泪,爱抚的拍拍她手:“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爸爸要走了。你路上小心,好好照顾自己,等爸爸出来。”
简佟心不敢出去看他被警察押上车的样子,秃废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报膝痛哭。
简佟心现在理解了当初柳烟和亢俪晴离开安市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人送。
因为在送别的人中没有想看到的身影,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在医院和简佟勋告别后就坐上了飞往aly的飞机。
她走得干脆,在飞机上时看着层层白云,想起她好像没有特别留念的人了。
轻轻一笑,一身轻松,再见了。
俯视着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国家,她下次回来就不知几时了。
四年后
“谈总,晚上的发布会五点要求入场。”龚健跟在谈怺身侧,仔细报备。
“好,那给恒业海市负责人王总打个电话,我约他明天吃饭。”谈怺半抬眼帘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调整着手腕上银白色的欧米茄机械表。
“好。”龚健认真点头。
两天径直往电梯走去,再无多言。
他高大魁梧的身材,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禁欲,浑身都散发着不可触碰的矜贵。
四年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也能让一个人身价倍涨,俯视着曾经对他狂妄自大的小人们,心里没有得意只是看他们像看小丑一样。
谈怺有王书珩在前面指路,加之他自己的努力和以前在工地上积攒的人力,一步步摸爬滚打到了今天的位置。也能在房地产这个行业里站住脚了,别人看见他都得谦卑的喊声“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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