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就听见有女子抽泣的声音。
江妜连忙宽慰着怀中的江婉,安抚道:“婉儿不哭,大人们一定会还萍姑娘一个公道的。”
她自己心中也很复杂,已经劝告过萍姑娘不要出门不要靠近水边了,怎么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原著说,萍姑娘是投河自尽,难不成,萍姑娘当真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儿。
仵作查验过程中,有衙役禀告道:“启禀太子殿下,萍姑娘与寻常出门所带的东西一样,并无异常。”
又有衙役前来说道:“启禀殿下,卑职在下游捡到了一个香囊,还有一个货柜。”
傅承亦蹙了眉,“去礼部侍郎府上请人来看一下,这香囊是不是萍姑娘的。”
一旁伤心欲绝,已经没了力气说话的江婉忽然来了劲儿,从江妜怀中抽出来,牙齿还打着颤道:“殿下,臣女能分辨。”
有侍卫拦着她,向傅承亦眼神请示。
得到肯定后,侍卫才放行,让她走到傅承亦的身前。
拿着香囊的衙役将香囊递给了她,江妜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扶着江婉一同过来。
江婉面色苍白,指尖透着凉,打开了香囊,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坚定道:“殿下,这不是萍儿的东西。”
“此话怎讲。”
江婉看着香囊中的花苦笑,“萍儿她用香囊向来只用杜若,杜若是有情的花,这香囊里面装的是桂花和桃花,萍儿断不会用。”
礼部侍郎认尸后,十分沉痛,已经告假回府了,留下萍儿的贴身宫女小翠。
“如若殿下不信,可让小翠前来确认。”
傅承亦扫了小翠一眼,小翠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哽咽道:“五姑娘说的不错,我家姑娘用香囊只用杜若,从不用其他的东西。”
“这香囊我好像有印象……”江婉摩挲着粉色香囊上的并蒂莲,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王珍!”
江婉像是抓到什么线索一般,抖着手将香囊伸到傅承亦的眼前,情绪激动道:“殿下,那日长公主殿下的桃花宴上,臣女记得王姑娘就是戴的这个香囊,臣女绝不会认错。”
傅承亦接过香囊,递给司泫,“查一下香囊出自哪家绣坊,把绣坊的账目往来拿过来。”
司泫应下后,他又转头对江婉温声道:“你别着急,孤一定会查清楚的。”
“臣女知道,”江婉眼中一下子噙了泪,神情凄楚,“臣女相信殿下。”
傅承亦轻轻颔首,目光瞥了一眼江妜,然后迅速地收回目光,走到河边,打开了货柜。
里面只有一个算盘,一包点心,并着一千两银票。
货柜里面一点儿也没有被河水浸湿,这包点心也被眼见的衙役认出,“这是城东周大娘家的糕点。”
傅承亦吩咐道:“立刻派人去问,最近两天内的买卖人员,筛选出经商的人。”
仵作检验完毕后,说道:“殿下,萍姑娘的死不超过六个时辰,面部肿胀,口鼻皆有泡沫,皮肤青紫,四肢湿冷,是溺水身亡。”
小翠迟疑道:“姑娘那天出门的时候,不让奴婢们跟着,只说去灵山寺上香,奴婢见姑娘不太开心的样子,也就不敢说话。”
仵作观察着太子的眼色,猜测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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