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一别数月。
元凤说自己去了西凉女国,被西凉女儿国女王尊为国师。
始麒麟跑到了一处叫翠云山的地方,混迹在一个叫‘牛魔王’的大妖手底下,滥竽充数。
九个头的相柳去了碧波潭,准备入赘。
小骨头去了盘丝洞。
……
几乎每一位道场弟子,都找到了藏身之所。
也选得都是或者人迹罕至的苍山峻岭,或者妖魔丛生的荒野祸地。
祖龙几人对飞剑传讯,一一做了回应。
并且给众人言明,他和帝江准备混入西游取经团队,为众人在关键时刻通风报信。
……
江面平阔,水波潋滟。
一艘扁平小舟,悠然泛于江波之。
船首,是一个披着蓑笠,单杆垂钓的渔翁。
只是这渔翁,举手投足间蕴合乾坤大道,一动一静中暗藏天地至理。
要是有混沌道场的弟子在侧,必然一眼就能认出,这钓叟正是他们敬重无比的师尊,陈武!
“哎,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样了。”
陈武手持鱼竿,心思却并没在这里。
得知西游大劫即将来临。
陈武吓的连忙关闭道场,遣散诸多弟子。
思量再三,觉得这样也不见得安全。
索性一咬牙,小心翼翼,昼伏夜出,把道场搬到了南瞻部洲。
唐僧西游取经,从东土大唐的长安出发,一路西去。
所以,东土大唐,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进入东土大唐的地界后,陈武也没敢去长安,怕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卷入是非中,选择了在离长安较远的江州定居。
正在陈武想入非非,忽地手中鱼竿一沉。
“嗯?”
陈武下意识的就要提杆。
猛地眼神一瞥。
惊得慌忙把提杆的动作止住,改作慢悠悠的拉杆回来。
鱼线的尽头,挂着一个木盆。
木盆内是个襁褓。
襁褓内,躺着个胖嘟嘟、白净净的婴儿。
白嫩的小手挥舞着,在眼光下如同一节节的莲藕。
陈武小心翼翼地把木盆拉船。
一眼就瞥见,木盆的襁褓内,藏着一张薄锦。
面有用血写的一份信。
内容并不难懂。
可就是这封用血写薄锦,令陈武如坐针毡。
恨不得一脚把木盆连带婴儿踢下水。
外公殷开山!
母亲殷娇!
父亲陈光蕊!
仇家刘洪!
一两个名字,或许是巧合。
可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就变成了必然。
江流儿!
陈玄奘!
唐僧!
“我他娘的,我招谁惹谁了?”
这一刻,陈武暴躁无比。
他不想是非加身,不想沾染因果,想一脚把这个金蝉子转世踹回水里,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可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丢回水里……
这种事他又干不出来。
“罢了,罢了。”
陈武长叹一声,抱起了襁褓中的陈玄奘,催动小舟,向着江畔而去。
江畔,有一处寺庙。
叫金山寺。
“阿弥陀佛,施主,请明天再来吧。”
寺庙的小沙弥,慈和地对陈武说,“今日寺庙已经闭门了。”
“哎哎哎,等等——”
陈武仗着自己比小沙弥强壮一些,强行挤入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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