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想不想找到亲生父母?”他突然问我,“可以拜托专业人员调查。”
我思忖良久,还是摇了摇头。找吗?找到了该说什么呢?然后呢,抱头痛哭、冰释前嫌,就像那种滑稽的电视调节节目?
他将手揽上我的肩头:“没关系,我都懂。”
我有些庆幸,他是成熟男人。你不愿意说的,他从不问你难以言说的,他也都能理解。他不会偏激,明白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中间有无数层级的灰。
秦市老城区最大的夜市彻夜灯火辉煌。
眼下正是第一波夜宵的高峰,各种豪车横七竖八地泊在路边。
我拉着顾同泽在密集的人群中慢慢沿着长街向前走。
顾先生有洁癖,他对这种脏兮兮的小吃摊有种天然的抗拒,今天肯陪我来已经是纡尊降贵。
“这个炭烤温度呢有差不多200多度,烤一串牛肉要花30分钟,所以,请放心食用。”
我一边在点菜单上勾勾画画,一边对顾同泽循循善诱,“这家王记烧烤还算比较注重卫生的,地面随脏随扫,餐具也都是一次性的。我认识这家老板,知道他们每天都是用最新鲜的食材,绝对放心安全。”
周围的食客吃得热火朝天。
杯碟狼藉的餐桌,喝酒划拳的吆喝,面红耳赤的脸庞,酒气烟气香气,令人无端觉得食指大动。
“你喝酒的吧,啤酒还是白的?”我问。
顾同泽端坐在塑料小板凳上,仍旧是那副散淡从容的气度,令这小店简陋的装修、油渍斑斑的桌子都好像升级了不少。
“啤酒吧。”
他瞅了一眼酒水部分,勉强地选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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