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必要,宁彬知道了自己拿徐州没办法,可能会有两个反应,第一是把目标放在其他地方,暂时和徐州和好,第二就是先下手为强,直接杀了我再说。”
马车里,贾登科的声音响起,“恐怕现在宁彬最后悔的就是没在山上配合那些灵州来的刺客,直接把我这个威胁给消灭了,咱们要快点回青城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赶紧溜。”
这一次徐州和宁州的两位大佬会面,让整个锦朝人都大跌眼镜,本来以为会有很多瓜吃,谁想得到他们如此潦草结束,尤其是贾登科拿出了霹雳弹,直接让整个打猎行动变得毫无趣味。
根据回到宁州之后,从军队里流传出来的一些小道消息来看,当时贾登科使出了霹雳弹,天地变色,云雾缭绕,整个秋阳山都被炸掉了一半,所以大家为了保护宁彬的安全,不得已撤离,否则的话,宁州的勇士们,一定会当场拧下贾登科的脑袋。
还有一些不完全的小道消息,说是宁彬在见到了霹雳弹的威力之后,惊慌失措,为了保命,认了贾登科当大哥,交上了一万两黄金给自己买命,当做保护费。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不是很能让人信服,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一件事,那就是宁彬这次吃了亏。
本来以为宁彬这种级别的大佬,去了秋阳山,一定会给那个商贾出身的小子一些教训,结果却是灰溜溜地离开,大家都有些质疑,这些年在锦朝呼风唤雨,四处搞事的宁州,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强?
而有心人发现,自从宁彬从秋阳山归来,宁州和灵州之间的交际,在不知不觉中,仿佛有些减少的趋势,似乎是双方有了一些隔阂。
不过对于徐州来说,这可是好事一桩了,贾登科先声夺人,将了宁彬一军,徐州军一时之间,气势高涨,尤其是大胡,在明月楼醉酒之后,大肆吹嘘自己暴打了宁州几个将官的屁股,虽然第二天大胡就被军法从事,打了几十板子,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也阻挡不住徐州人突然就起飞的自豪,甚至还有些热血青年,打算去军营和官府为大胡伸冤,认为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的英雄。
不过在官府那里,他们得到了很敷衍的回答,于是这些人就打算直奔军营,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为大胡伸张正义,然而在他们刚到军营的时候,就被以窥视军务的理由拿下,关进了小黑屋。
在各家的家主出面,给刘湘君送了不少好处之后,这才救出了自己的子侄们。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都是徐州人,而且人家也是为了徐州之事。”
贾府,刘湘君坐在花园里,一边看着郭澄和贾微荡秋千,一边皱了皱眉,瞪着不屑一顾,正在那里吃瓜的贾登科。
似乎是感受到了刘湘君的不满,贾登科放下手里的西瓜,擦了擦嘴,回答:“他们关心徐州,关心天下大事,这当然是好事一桩,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鼓励他们,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年轻人或许是真的一腔热血,可是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未必如此。”
“老三已经给了我汇报,你看看,”说着贾登科从一边桌子上的一堆书信里取出一封,递给了刘湘君,而刘湘君在看了以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就是这样,秋阳山的事情之后,来青城的江湖人士突然多了很多,这里面肯定有不少人,只是有些好奇我们的霹雳弹,但是也有更多人,是各地州府派来的细作,想要来找机会探听一下徐州的情况,这种事情我们都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有不少的家主,都在暗地里照顾这些人,甚至还有些本来跟军中没关系的,也在想法子攀扯关系,想要混进来,这些家伙,可算不得好人。”
“当然了,其中肯定会有一部分,只是出于好奇心,可是他们应该知道,自己的好奇心,只会给我们分辨好坏的时候添加负担,然而他们却没有停手,就像我让你抓的这些年轻人,里面有真的是为了给大胡那家伙伸张正义的,也有想要趁机混入军营,尤其是去军需处看看情况的。”
“面对这种情况,要么慢慢甄选,要么一棒子打死,我是没有那个耐心去甄别的,所以就简单处理了吧。”
刘湘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贾登科的心思,然后突然眨眨眼,笑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梁州?”
只见一副智珠在握,淡薄高人形象的贾登科,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颇有些尴尬的意思。
这一切都要从几天前,梁州的一封信开始,那是江翡的信,在信里抱怨贾登科到现在都不去梁州,并且江蓝最近心情不太好,让她的日子很难过。
或许江翡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找个朋友抱怨几句,不过到了贾府这里,在桃子瞧见这封信之后,马上就让贾母知道了消息,于是,作为整个锦朝唯一一个可以指使贾登科的人,老夫人下了命令,要求贾登科去徐州把她关爱的江蓝接来徐州散心。
贾登科在抗议了几次之后,都被无理拒绝,并且老夫人还亲自去了信给梁州,表示对江蓝的关心和慰问。
而江蓝同样很给面子,很快就给老夫人回了信,还送来了梁州的荔枝,知道信内容的只有老夫人一个,而在看过信之后,贾登科去梁州的事情就再无回旋余地了。
“我已经问了,要是你去接蓝儿,她是不是愿意来徐州陪我,人家小姑娘答应了,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给我赶紧的,我儿媳妇等着呢。”
这就是贾登科在老娘屋里听到的安排。
对此贾登科心里和脸上都是高兴的,江蓝自己喜不喜欢,当然喜欢了,只不过她背后的关系实在太大,如果两人从朋友的关系更进一步,自然会带动徐州和梁州的一系列变化。
还没等贾登科把自己的担心给说完,就被贾母不耐烦地打断了,贾母就一句话:“你想到的,难道江蓝想不到?人家比你笨?人家都不怕,这么暗示了,你在那里磨叽什么?喜欢人家姑娘,就去,不喜欢,就走,就这么简单的事儿,难道你担心别的姑娘看上你的钱,所以就一辈子不娶媳妇了?”
虽然下人们都不知道贾登科和老夫人谈了些什么,但是从贾登科确定要去梁州,就大概明白了。
如果只是正常交际,怎么会江蓝才走了不到一个月,这里贾登科就要去接她过来?
“我可是听说,小慧她们几个丫头,这几天都开了几场小会,就是在商量要怎么迎接贾府未来的女主人。”刘湘君笑得促狭,意有所指,“你说说,我把你当成弟弟,那我该给江蓝准备什么礼物?”
“放心吧,你准备什么,她都会喜欢的,你们两那么像,就连武艺上都有相似之处,还能有什么隔阂?”
“你怎么知道武艺上有相似之处?你什么时候看得出来武功路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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