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符箓急速迫近的刘子钦虽不知那符箓有何危险,却绝不愿任它击中自己!
情急之下,刘子钦毫不保留的运转真气骤然发力,身形蓦然一折,险之又险的再次避过那道符箓!
谁知他这一番应对恰落在苍柏道士的算计之中,只见苍柏道士赶在刘子钦闪避符箓的刹那,猛然掷出手中短匕!
嗖!
冷冽的寒光闪电般乍然迸现,带着浓浓杀意直指刘子钦太阳穴,似乎誓要将他的脑袋扎个对穿!
千钧一发之际,心怀戒备的刘子钦眼见苍柏道士挥手,便想也不想的团身缩肩,堪堪令那骇人寒光间不容发的从头顶掠过,嗖的一声将他发髻斩落!
心头亡魂大冒的刘子钦越发不敢迟疑,真气灌注双腿发足狂奔,借着密林掩护向着拳圣小屋奔去!
然而一刀落空的苍柏道士扫了眼越来越近的山头,面色一沉放慢脚步,来至刘子钦被斩落发髻的位置,俯身将散落地面的头发收入怀中。
接着,苍柏道士看了眼浅湖方向,语气阴寒道:“既然把头发和血都留下了,那就看看你能逃到何处去!”
说罢,苍柏道士取出一个瓷瓶,转身向着浅湖方向奔去,显然是采集刘子钦负伤而流落的鲜血去了。
然而不论是一心逃遁的刘子钦,还是矢志复仇的苍柏道士,都没有发觉一个宽硕肥胖的身影,恰恰潜藏于刘子钦被斩落发髻处正上方的大树上!
而待得两人离开后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始终敛气屏声大气都不敢出的张世山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苦声道:“为啥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他们啊,太特么吓人了”
说着,张世山身子一滚翻下树来,看着浅湖方向疑惑道:“牛鼻子不敢放烟,刘家人没必要放烟,所以放烟的是我们这边的人?
“可会是谁呢”
嘴里念叨着,张世山转了转脑子还是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头,转身向着刘子钦逃遁的方向悄声潜去,准备寻机与左章和阿黎汇合。
然而他此时一门心思寻找的两人,却驻足于一方土黄色的石碑前,面色凝重默然不语。
这是一方五尺高的方形石碑,宽二尺厚尺余,周周正正的立在一棵大树下,石碑上没有印刻任何东西,整体看去光洁非常。
“看质地应与那瓦片相同。”盯着石碑面露沉思的左章绕着石碑转了一圈,环抱双臂沉吟道:“但是瓦片碎了,这东西却丝毫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
“啧想来不是什么寻常玩意儿。”
阿黎眼中满是好奇,想要伸手触摸一下却又担心生出什么变故,眼珠一转,目光瞥向左章怂恿道:“既然不寻常,你就不想仔细检查一下?”
“你主意打得真是精啊。”左章不为所动的哼了一声,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万一它把我送出去怎么办?”
“胆小鬼!”阿黎一听顿时息了让左章试探的想法,只是嘴上却不服软,眼睛一翻犟道:“送出你去再想办法进来不就好了”
“那多浪费时间。”左章摇头笑笑,旋即思忖道:“不过也无所谓,因为这石碑很可能并不是送人出去的东西。”
阿黎好奇道:“为什么?”
“它不是门。”左章神秘笑笑,说完却见阿黎面带茫然,便解释道:“进入秘境的时候,咱们通过的是一扇沙石筑成的门扉。
“而常云山一生除了在武道上动脑筋,其他的时候都是从简弃繁,很少在其他事情上浪费脑子,所以能让咱们出去的应该也是一扇门。
“至于这方石碑应当是用来记载什么东西的,毕竟在常云山看来,石碑本身的功用便是如此。”
恍然大悟的阿黎眨巴着眼睛看着石碑,纳闷道:“可这上面什么都没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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