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当一转身,就看到门外走来一个人影。
地上的影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逐渐拉长,变得越来越高大。
就像是能覆盖整间库房的天罗地网。
“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眼熟。”
一个身穿黑色燕尾礼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永远是那样整洁而平滑,从上面竟然找不到一丝的褶皱。
就像是他那永远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
安西的脸上露出猫戏老鼠的神情。
他看着沈星,似乎发现了不为人知的乐趣。
“那天在寇天明家的人,就是你吧。”
这当然不是一个问句。
安西确定的事,从来都不需要得到确认,哪怕是当事人的。
沈星目光一凝,冷声道:“所以那天放火的人,是你?”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安西答非所问,道:“你们比我想象得出来的早。”
沈星同样道:“你也比我们想象得来的早。”
安西的手上忽然多出一把藏青色的蝴蝶刀。
他手腕一抖,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在灯光下,投在墙上的影子竟真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我最近有些失眠,可医生开的药对我根本没用。”安西缓缓地道,“托你的福,贪睡了一会儿。”
不在这个时候出现,怎么能知晓这两个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跟星火斋有关系,还是和寇天明有关系?”
安西问出了他唯一的一个问题。
唐初转头对沈星道:“难道是你的药不灵?”
“我只怕他是个药罐子。”沈星只能苦笑。
明明对异人都有效果的药,安西却安然无恙。
除了常年服用此类药物的药罐子,产生了抗药性,沈星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
或者说,还有一个他不敢想的可能性。
那就是安西不光是异人,而且比沈星的试验品宴荷更强!
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一些。
沈星舔了舔舌头。
唐初又问道:“逃命和打架,你哪个更擅长?”
“当然是逃命。”
“真巧,我也是。”
当着安西的面,两人不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你们以为还逃得掉?”
沈星故意向安西背后看了看。
“不用看了,现在整个独木别墅还醒着的人,除了你们两个,就只剩下我了。”
“那就好办了。”唐初忽然说道。
他摊开左手手掌。
掌心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朵梅花。
花有八瓣,化为八片长长的竹牌,在唐初面前漂浮成一排。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起第六片,抵住眉心。
“离字——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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