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烧饼接完郭桃儿的电话后,便和楚云海五个人来到了馨苑茶馆。
此时茶馆的演出刚刚开始,不少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走进茶馆。
楚云海几个人走了到门口,冲售票的小哥拱手,道了声辛苦。
卖票的人抬头一看,一个模样俊俏的白衣小生站在桌子前。
卖票的都是人精,很少有团体会让不灵通的人来卖票的。
见面道辛苦的,不一定都是江湖,这年头蹭票来听相声的不多,但是也有,尤其是馨苑茶馆从来不去赠票,所以也遇到过几位装江湖人的。
卖票的小伙子站起身,也冲楚云海拱了拱手,好奇的问道:“同行?”
“同行。”
卖票的看了看楚云海一行几个人,楚云海和孟鹤糖,周九粮三个人仪表堂堂,不像是说相声的,更像是现在正火的电视剧演员。烧饼壮汉一枚,身边的孔云隆带这个墨镜,杀气腾腾。
“您是哪个枝儿的?”
“我们是那个……”
一旁的烧饼正要答话,楚云海赶紧拦了下来。
这几个徒弟不知道,但是自己作为穿越者可是知道德芸社受过不少排挤。
楚云海笑道:“学艺不精,不敢报家师名号。”
“嗨嗨嗨,前边的几位,到底进不进去!”
后边的群众们不耐烦的催促着。
卖票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着还有还多空座呢,没必要揪着楚云海几个人不放,笑着脸说道:“行,您几位进去吧!”
相声演员去听相声从来不用买票,这是从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虽然馨苑茶馆背后有行内的大佬撑腰,但是这个规矩还是不能破。
楚云海几个人进了茶馆后,看到郭桃儿和余谦两个人坐在前排,身旁还坐着几位老先生,有说有笑。楚云海也就没过去打扰,带着几个师弟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楚云海往四周望了望,茶馆规模不小,约莫能坐上五六百号人,而且入座率极高,空座不到一百位。
楚云海入场较晚,相声已经表演上了。
台上的两个相声演员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穿半绣大褂,地位显然不低。
两个人表演的相声,叫做《三俗是怎样炼成的》,这是一个原创的传统相声,但言语中却尽显锋芒,每一个包袱都是针对德芸社,尤其是针对德芸社昨天的演出。
楚云海听到这两个人的表演,不由皱了皱眉,看来师父和谦大爷不是简单的受邀来听相声,而是来看战贴的。
台上的两个人很老道,非常注意和观众们的互动,包袱一个接着一个,各个指桑骂槐。
就连不是那么心细的烧饼都听出味来了,面色通红,一旁的孔云隆更是咬牙切齿。
虽然楚云海看不到前面郭桃儿的脸色,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一场相声还没演完,楚云海站起了身,自己坐不住了,估计孔云隆和烧饼早就坐不住了吧。
文人一张嘴,两片薄肉,可有时候比青龙偃月刀还厉害。
“哥几个,咱们走!”
楚云海说完话,径直的往出口走去,几个人看着台上冷哼一声,也跟在楚云海的身后走了出去。
出了茶馆,楚云海将身子靠到墙上,望着头上的天空。
这是最好的世界,也是最坏的世界。
相声作为硕果仅存的几门传统艺术之一,虽然没有大红大火,但是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
不过,这个世界都是传统与创新之间还是存在着很强的矛盾,相声想要荣发第二春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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