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下午,孔云隆家中有事需要回家几天,开车拉东西的重任就落到了烧饼的头上。
头一次开货车的烧饼不敢快开,四十分钟的车程,烧饼慢慢吞吞的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烧饼的车到了以后,几个人忙着搬着东西,布置演出的场地。
桥上,几个身穿西服的中年人依靠着栏杆,看到楚云海等人开始摆摊后,便往这南市场走了过来。
楚云海刚画好地,正收拾着手中的白石灰。一抬头就看到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清一色的男人,其中有几名年轻人,剩下的大多都在40岁以上。
而且,这群人中还有几个人穿着大褂。
楚云海拱了拱手,面露微笑的问道:“同行?”
来的这群人点了点头,为首的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老者说道“小伙子,我们确实是说相声的,但是今天来,是来当听众的。昨天晚上我就听说,德芸社有几个会说相声的年轻人,我们是慕名而来。”
栾总和孟鹤糖四个人刚从车上卸了几个长板凳,一看到楚云海被一群人围住,急忙扔下板凳跑了过来。
“师哥!”
楚云海伸出手,对栾总他们说道:“这些是咱们相声界的前辈,想听咱们相声。”
栾总眯了眯眼,看了一圈。
为首的老先生,是西单一家茶馆的老板,是帝都有名的老艺人,相声、评书,京剧都有涉及。
至于其他人,有几位是各地小茶馆的角儿,还有一些生面孔。
不过,第一眼让栾总注意到的是那群穿着西装的人。
其中一个,叫宋德来。
栾总抱拳行礼,冲老者鞠了一躬,客气的问了声好:“曹先生!”
曹先生哈哈一笑,说道:“小栾,三里屯的,没想到你还记得老夫。”
栾总笑着说道:“晚辈哪能忘了您啊,您是我们前辈,我们的榜样。”
栾总说完,扶着曹先生坐到了板凳上。
楚云海也冲曹先生鞠了一躬,说:“原来是曹先生,久仰。”
曹老先生对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的礼数还是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你们哥俩赶紧收拾收拾,说段相声,我们也开开眼。”
楚云海笑道:“曹先生,我们小哥俩在您面前说相声,那可真是班门弄斧。有说的不好的,您可得多担待。”
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去取四方桌,栾总说道:“看到那个穿西服的大高个了吗?他就是宋德来。
师哥,我跟你说,这帮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来听相声的,肯定没安好心。”
楚云海回头看了这帮人一眼,说:“他们竟然请了位老先生,那咱们就不好说太新的相声了。最好说一个有难度的传统相声。”
栾总摸了摸下巴,嘀咕道:“文章会、大保镖、地理图,白事会,要说有难度的能展示基本功的,就是这几个了。”
楚云海想了想,说:“要不咱们两个来段白事会?我正好研究过这段相声。”
“是子母哏?还是一头沉的?”
楚云海说:“一头沉。”
栾总回头看了看那帮人,说:“得嘞,那咱就让他们看看,咱们年轻人的相声!”
楚云海定眼望去,眼前的观众有八成都是跟着曹老先生来的相声同行,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冲大家伙儿鞠了一躬,说道:“今儿,来了不少相声界的前辈,作为相声界的新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坐一下自我介绍。
我叫楚云海,是德芸社郭桃儿的弟子,站在我身旁这位,是我的师弟,小栾,栾总。
要说我这个师弟可有本事,年纪不大,却早就是三里屯小剧场的名角儿了。”
栾总说:“哎,您客气。”
楚云海说:“真的,这是名角儿,从艺多年兢兢业业!我记忆中,小栾只请过一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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