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你要去哪儿?”看见沈墨一早就往外走,虽然平日里沈墨也会出去,但天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入宫。”沈墨语气有些生疏,天晴并未察觉。
看见沈墨离去的背影,天晴也随后溜出了将军府。既然知道了太子有断袖之癖,那定要找个机会报那日遇刺之仇!天晴决定去趟百花楼。
“他又来了!”百花楼前又聚满了人。
“有几个月没见他来了,今天怎么又来了?”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着。
徐良?他怎么又来了?
“咦?他怎么走了?”人群又散开了。
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应正是强壮的体态,可徐良全身下透露着一种颓感,原本清秀的脸庞冒出来些许胡渣显得憔悴不堪。他似乎有有很多话要讲,但只站了片刻便走了,实在有些奇怪,天晴便跟了去。
只见他去了一家药铺,抓了些药。天晴去问了抓药的伙计,伙计告诉她那是缓解痨症痛苦的药,“那人命不久也,姑娘若是他的家人就好好陪他走过最后这段日子吧!”
走到一条巷子,徐良停下脚步:“姑娘跟了我一路了,有何贵干?”
天晴无奈的走出来,看来自己这跟踪人的本事确实不咋样啊,连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都能察觉到。
“在下云天晴,珠儿的朋友。见公子满怀心事的在百花楼停留了片刻又离开了,有些不放心所以跟来看看。”
“珠儿的朋友,是她让你来的?”徐良眼里有些光芒。
“珠儿并不知情,是我自己来的。”看到徐良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了,天晴继续说道:“听说你身体……”
“没有多少日子了。”徐良叹气道。“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与珠儿……本来今天鼓起勇气想去见她最后一面……可我已是要死之人,何必给她徒增烦恼。哎……”
“咳咳……咳”徐良连咳几下,手里咳出了一大滩血。天晴见状,吓得急忙扶他去了客栈。
“还望云姑娘不要将此事告诉珠儿。”徐良说道。
“珠儿她……”天晴心想,珠儿次已同你断了关系,她怎么会关心此事呢。
徐良怔怔地看了看天晴,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缓缓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说道:“那日见她如此决绝,我以为她心里早就没有我了,直到我回家看了这面铜镜……”徐良将铜镜递与天晴:“这是我送她的定情信物,她说过会日日带在身边。你看这铜镜边缘。”
天晴接过铜镜,只见铜镜边缘光滑锃亮,定是铜镜主人经常抚摸才会这般模样。
“她心里定是有我的,只是时光错过,我们已然回不到从前,她也有了她要做的事,与我斩断情缘于她于我都好。”徐良神色平静的说道。
她要做的事?是跟沈墨有关系吗?
“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望云姑娘答应。”
“公子请说,只要我能做到,定会帮你。”
徐良从身掏出来一张地契递给天晴,“我已将家中财产变卖,购了一块风水宝地,我死后便葬身于此,这是墓地的地契,如若珠儿以后没有找到如意郎君,待她百年之后可以徐良之妻的名义与我合葬。”
“这……不太好吧,都活着呢。”天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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