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初不去医院的原因只有一个。
新出。
其实不需要赤井的提醒,她自己也能察觉到那个医生的不对劲。
别墅里的卫生间里,绝色佳人对着镜子,长发扎在脑后,洗手台摆满了沾血的纱布。
“嘶——”
随着沾了碘酒的棉花靠近伤口,雾岛初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起。
早知道当时就让沼渊手下留情了。
小姑娘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一边轻声骂骂咧咧的,过了一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回过头,刚好看到男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带笑,调侃着看着她。
果然,他就喜欢看她笑话。
刚吃完人家糖的雾岛初哼了一声,嫌弃之色不以言表。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思去放一个自己的死对头进门。
赤井是爬窗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差点没把她吓得召唤出伯莱塔。
“你要坐到什么时候?”雾岛初处理好最后一点,拿起纱布准备包裹伤口,“我知道这次被你抓住就跑不了了,但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在那里看得我背后发毛。”
“我没要把你抓回去。”赤井靠在沙发背椅,“你不是我的任务。”
雾岛初最好最后一点包扎,从卫生间走出,提着一堆染血的棉花到排气扇前,拿出一把打火机点燃沾染了她血迹的棉花,接着说道:“指纹和DNA也别想找到了,我在这方面处理的多细致你知道的。”
赤井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看着卫生间里曼妙的背影。
不加遮掩的雾岛初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己的魅力,美得肆意张扬。
雾岛初顺手点燃一根烟,还没抽一口,突然想起什么,半侧过身,问到:“你还在这里,该不会以为我们关系很好吧?”
赤井终于站了起来,几步上前,抽走了雾岛初指尖的烟,转而塞进一颗棒棒糖。
雾岛初眼睛闭上,又睁开,愣了几秒,猛然炸毛。
“赤井秀一!你幼不幼稚!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还随身带糖!”
赤井:“你不喜欢?”
想起自己已经吃了好几颗糖的雾岛初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会,不甘心地看着那支被赤井压灭的烟,不满地哼了一声,道:“喜欢,但你要不喜欢我抽烟,你也别抽。”
他们俩都是大烟枪,抽的凶的时候一天能连着十几包不间断,雾岛初深知不抽烟的时候心里头能有多痒。
“好。”赤井答应的很痛快,顺利得让雾岛初觉得这人在敷衍她。赤井倒是不在意这一点,回到沙发边坐下,重新开口问道:“为什么开始重操旧业?”
“什么重操旧业?”雾岛初疑惑,也走了过去。
赤井提醒:“昨天那个非主流。”
“你说小田切敏也?”雾岛初恍然大悟,又饶有兴致地单挑着眉,反问:“你不会以为我还想靠结婚骗保赚钱吧?”
不等赤井回答,她就自顾自地剥开棒棒糖纸,道:“骗婚杀人骗保那勾当我早就不做了,而且小田切敏也是刑事局局长的儿子,这么敏感的身份不符合我选择猎物的标准。靠近他就是想偷个钱包。”
“偷?”
赤井想起来了,雾岛初就是以偷发家的。
不是怪盗那样华丽的偷盗,而是那种很多车站都能见到的,最普通的三流扒手。
雾岛初一开始是东京街头的流浪儿,但她的手很灵巧,偷东西的技术是正所谓自学成才,出神入化,由此进入了组织的视线。
——“黑泽初能把那位先生的内裤都给偷出来。”
这是当年组织的戏言。
“偷到了吗?”赤井问。
“这不是有人截胡吗?”雾岛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想起什么,问道:“你之前说的新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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