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残红欲尽时。乍凉秋气满屏帏。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江淄州。
此处是奕德一处好景,世代皇家遗骨都葬于此,只是这风水之说十分玄妙,陵墓以山为坟,外人来不说盗墓,即便是找都找不到陵墓的具体位置。
阔山的某一处,置了一间小房,房虽小却精致舒服,里面的物件乍一看平凡不出彩细看下却能发现其价值不菲,用料昂贵。
“幼娇,我今日去山上摘了好多石榴,这里土地肥沃环境很好,这石榴红彤彤的,特别甜。”
“我剥皮总是会把果肉剥烂,不管怎么练习都不如你一双巧手。”
“你上面落了好多叶子,扫干净费了我好大劲。”
“娇盼之前寄信给我了,她最近过得很好,我们不用担心她。”
“好久没见着她了,我不是不愿意待在皇宫,我是想陪着你。”
“我更不是怕看到娇盼想起你啊,都看了那么多年了,再说了你们一点都不像,娇盼长得多好看啊。”
……
“我今日切菜切到手了。”
“我的眼睛愈发不行了。”
“今日的萝卜丝切的不行。”
“盐加得也多了点。”
“我厨艺退步了。”
“檀定给我做的凳子被磕烂了一个角。”
“吃饭时坐上去摔了一跤。”
“其实这些都不痛的。”
“只是……”
“只是没有你给我吹一吹……”
妇人坐在蒲团上,对着面前的矮小石门自说自话。
絮絮叨叨了两个时辰她才起身,扶着石门的身子有些踉跄,她拄着一根拐杖,拿起蒲团离开。
外面的光有些刺眼,妇人出去却不觉得有任何不适。
细看妇人,穿着灰色绸衣,长发披散,一双丹凤眼,下颔尖尖,虽已有老态却让人瞧得出年轻时的倾国倾城,这样一张美艳攻击性极强的脸在此刻却满是柔态,这样的冲突并不叫人觉得不舒服,反倒让人觉得她更美了几分。
她的视线虚焦没有定点,走路全靠记忆和一根拐杖。
倏地,有人扶住了她。
“娘娘,让奴才扶您走吧。”
这样一道熟悉的声音,叫萧芙放下警惕。
“来了?”
“嗯。”檀定点头,扶着萧芙小心翼翼前行。
两人回到小房,檀定扶着萧芙坐在软榻上,跪在她面前行了大礼。
“起来罢。”萧芙语气淡淡,“娇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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