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不能戴也不能取的,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死吧?”
楚留衣拿着自己的笛子,很不爽的表情:“这血色凤冠来历不小,渡灵曲都只能暂时压制它的怨气。”
“我的箭也没法让它消失,这顶凤冠的怨气极重,渡不了,只能……”她用余光瞟了眼司行,“只能送到阴司去让他们解决。不过这样,殷水清也要跟着受罪。”
“就没有什么办法把这凤冠与宿主分离?”宁渊最后把目光转向了沉默不语的司行,“公子,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两个办法。一,等阴司黑白无常来带走她们,送去彼岸边孟婆处强行渡化。让她重入轮回道。”
殷水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棠,说她拒绝。
“公主不肯。大人,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二就是,去找鬼将军,请他的夫人帮忙解开她们的血契。”
“鬼将军的夫人?没听说过鬼将军还有个夫人。”
“这就是这个办法的难处。鬼将军是有个夫人,但他这位夫人行踪神秘,尸胡国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容。她也从来不抛头露面,只有鬼将军才知道她身在何处。”
“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是——鬼将军不一定会帮你们。如果你们能攻克鬼将军,一切都好说。”
众人一脸愁容,坐在一边想办法,宁渊下楼去找客栈老板打听鬼将军。
楚棠问司行:“大人,为什么只有鬼将军的夫人能解开血契,这位夫人叫什么名字?”
“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我也只是猜测,她能解开血契。要不要赌还是得看你们。”
楚棠说:“我相信大人。”
几个人一筹莫展,楚棠转头看向殷水清,她睁着眼睛,在几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你动不了是吧?”楚棠摸着下巴,坏坏一笑,双手齐上,对着殷水清的脸这里捏捏,那里揉揉,还拿了盘胭脂给她的脸颊抹得像猴子屁股。
“瞪我,使劲瞪我。反正你也动不了。”
殷水清对着楚棠翻了个白眼。
楚棠在她对面坐下,说:“我听说你怕毛毛虫?”
殷水清惊惧地瞪大眼睛。
楚棠摊开手掌,化符变了条又肥又粗的毛毛虫放到了殷水清的肩膀上,殷水清没法躲,只能用睁大的眼睛表达自己的情绪,后面她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但是那条虫在肩膀上蠕动的感觉实在是很难受。
楚留衣瞥了一眼楚棠,撇嘴,有点无语,手指放在膝盖上敲了敲,然后他伸出两根手指,把虫从殷水清肩膀上拿了下来。
“无聊。”
“谁让她平时老是一副傲慢得要死的样子,总是看不起这个那个的。”
这时候宁渊打听消息回来了。
“高掌柜说,鬼将军很难接触,不过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要投其所好。他是天赋异禀的鬼界将军,就喜欢和别人打架,要是咱们谁能打得过他也就好办。”
楚留衣说:“废话。谁打得过他?”
楚棠转向司行,司行淡然摇头拒绝。
“试试。”楚棠站起来伸懒腰,“我倒是想试试。”
“明天中元节,鬼城有鬼将军巡城的仪式,到时是个机会。但是,楚姑娘,鬼将军可不是好对付的。你……确定吗?”
楚棠点点头:“就这么决定了。”
她其实有自己的小算盘。她要是打不过鬼将军还有司行撑腰,到时候也正好借此机会试试司行对自己的心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能感觉到司行对她有一些不一样,但是又不确定,所以这次是个好机会,一举两得。
楚棠回房的时候,一进门见窗边立着个人影,一看,是穿白衣的司行。
他取下脸上的白兔面具,搁在一边,然后问楚棠:“楚楚,你是否生气?”
“我没有啊,我没那么小气的。”
“并非我不帮你们。若是打起来,尸胡国的四大尸王都非我对手,更何况一个鬼将军。只是,我此行是百年巡游,是天众派给我的任务,只能巡游视察,不能插手,不然你也看见了,神族那群闲着无事的又会生是非,我不喜欢是非。再有,四大尸王一直与阴司作对,他们若知道我在尸胡国,又要打架,我也讨厌打架。毕竟,作为一个神,老是和小辈计较有失神德。所以,楚楚能否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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