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年正色道：“我没学历，所以我想读书。”

“然后呢？”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沉，气氛越来越僵硬。

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莘年大气都不敢出，她将头埋得很低很低，手指动了动，呆呆道：“然后，我想报答你……”

莘年：“你救了我，还对我这么好，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男人的眉皱得有些狠了：“所以这和你要读书有什么关系？”

“花漾说了，读了书，就有学历，有了学历就可以工作，有了工作就可以赚钱。”

“花漾告诉你的……”后面一大堆话他没怎么注意，倒是这两个字眼他听得尤为清楚。

“对，对啊。”莘年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风烈继续蹙眉：“哥哥有说过让你还钱？”

莘年解释：“可是我想报答你啊！”

“报答我就是给我钱？”风烈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不由得笑了下，“哥哥根本不缺钱。”

“那哥哥缺什么？”女孩希冀的小眼神简直不要太清澈。

风烈舔了舔唇角，凑到她耳边，故意将声音压低：“哥哥缺爱。”

“……”

男人又轻轻地舔了下女孩的耳垂：“你要陪哥哥做一做吗？”

莘年迅速躲避，小脸红到耳根子去了，心跳咚咚咚地直跳，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坐远一点，目瞪口呆又脸红耳赤地看着风烈：“哥哥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你听得懂？”

莘年气极：“当然了！”

虽然她懂的东西实在不多，但在男女方面，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没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原始。

“别怕，”伸手，靠近，摸摸头，“哥哥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只需要乖乖长大就好了。”

可算是正常一点了。

“以后，少和花漾接触。”话题回到最初，风烈周身的气压没那么压抑了。

“她是坏人吗？”莘年不解。

“她不坏人，”风烈说，“只是哥哥不希望，你和她走太近。”

“……”

“能答应吗？”

莘年犹豫地点点头：“能。”

男人笑了笑，夸奖她：“乖，别想太多，哥哥不需要你报答。”

莘年：“那我以后是不是只能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看你表现。”

……

夜晚。

抬头，遥望夜空，繁星点点，若隐若现，交相辉映，一颗一颗，好似是来自天河的精灵，如此浩繁亲昵，不免让人觉得他们是在窃窃私语，或是在悄悄述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莘年深吸一口气，将复杂的情绪如数排出，可能是潜意识作用，她一时竟觉轻松了不少。

还是得说服哥哥，让她去读书。

总不能一辈子都和哥哥住一块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的好。

……

次日，太阳徐徐升起。

莘年起床后，和风烈一起吃了早饭。

一如既往地，和小咪玩玩跳跳，一天就这么慢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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