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着的.......是,崆峒派的衣服?”池青藤好不容易才从那污渍中识别出了那身黑灰色的崆峒派衣服。
“一脸的血污.......又出现在这个地方,现在还多加了一条,崆峒派的弟子.......看来.......很难不让人和这宜兰村发生的事情产生联想。”白唐打量着那个青年,分析道。
“你叫什么名字?”池青藤看那青年似乎是有些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便走上前去,安抚着他,“别紧张.......我们是剑阁的弟子。”
“剑阁?!”那青年似乎是抓到救命稻草一眼,眼神中的怯懦和小心顿时就冲散掉,焕发出了光彩。
“你们一定要......要为这里主持公道。”只见那青年“扑通”一声便跪倒了池青藤的面前,双手紧紧攥着池青藤的手。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池青藤大惊失色道。
等他们安抚好了青年的情绪以后,已然过去了一刻钟。
青年双目无神的坐在路旁的大石头上,周围被池青藤他们围成了一圈。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和这宜兰的屠杀有关系?”见他的情绪逐渐稳定,池青藤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宜兰.......”身着崆峒派衣服的青年仍是情绪低落的喃喃低语,“全都死了.......”
“我知道!”池青藤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有关自己想知道问题的事情了,他也逐渐激动了起来,“我知道宜兰村的人都遭遇不测,你先好好缓一缓,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
可是那青年全然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旁若无人的将双手敷在面上,崩溃大哭了起来,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
“你先好好把事情说明白.......你自己这样憋着根本没有办法解决任何事情。”池青藤接着说道。
“你怎么看?”一旁的白唐见此情形,饶有兴致的问向了身边的轩辕灵。
“不清楚.......”轩辕灵叹了口气,“但现在看来,这个崆峒派弟子,极有可能是这个宜兰村唯一留下来的活口,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也只能从他的口中得知。”
“确实.......虽说这家伙的身份还有待商榷,但是咱们现在除了期待他,似乎别无选择。”白唐叹息道。
“我......是崆峒派华沈峰的弟子.......我叫吕迟.......”那崆峒派的弟子又在池青藤长达近乎半个时辰的安抚中,缓缓开口了。
“我认得你们掌门,还有他座下那十个弟子。”池青藤道:“是一些很值得尊敬的强者。尤其是应燮掌门.......”
“嗯!”吕迟点点头,“他们确实是我们所有弟子眼中的太极星。”
“那你能告诉我.......”池青藤在扯了一番别的事情后发现了吕迟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便接着问道:“这宜兰村发生的事情吗?”
“屠杀宜兰全村老小的.......”吕迟深吸了一口气,便再度缓缓开口,“是南诏人......”
“南诏人?”在场人纷纷愣住了。
“准确的来说,是南诏奸细......”吕迟补充道。
“南诏......奸细?”白唐立马就想到了屋子里放着一袋子南诏的马蹄金的翠翠房间。
“和那个翠翠......有什么联系?”白唐敏锐的指出。
而与此同时,池青藤也脱口而出了“翠翠”二字,看得出,他们俩还真是思维敏捷,迅速就觉察到了这一点。
“翠翠......”吕迟似乎是回忆起了这个女孩,便又道:“确实和她有关系.......而且可以说,几乎可以说是因她而起......”
“此话怎讲?”白唐反问道。
“那这就要......从头说起了......”吕迟抬头看了看天,开口答道:
“我来到这宜兰村,应该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当时正巧我奉师命游历山川。
接着在游历到这附近的黑风山时,不巧遇到了山匪,幸亏那窝山匪规模不大,只有三四个人,但是也让我几乎命丧黄泉,我将三四个山匪全部处理完后,受了重伤,但是想着黑风山上一定还会有山匪的据点,便不敢久留,带着伤就离开了那里。
离开黑风山后不知行进了多久,当时正赶夜路,我只觉得又饿又累又冷,在路上竟两眼一黑睡晕了过去。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醒来,不知怎的,竟然躺在了一间农舍里——原来是宜兰村的村民那天晚上见我倒在这里,便将我救了起来。
随后我便因为养伤,在这里住了下来,好在宜兰村民都热情好客,我也算是吃着宜兰百家的饭,在这里一边帮着农活,一边养伤,时间也就过了一两个月。
后来我也才知道,原来我不是第一个昏倒在路边被救的陌生人。
上一个和我有类似情况的人,就在半年前,被救的那家伙武功还挺高,常常进山打猎,而且总能弄点野味回来,也颇得村民喜爱。听说后来还和村西的那个姑娘,也就是你们说的......翠翠,结了亲。不过听他说是无父无母,便倒插在了翠翠的家里。好在人算勤恳老实,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但是我在的时候,听说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宜兰,听翠翠家的话说,‘要往成都走一走’。
原本全村人都以为他去了成都找活干来赚钱养家,可谁知......等他再次回来,也就是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的时候,居然领回来了一群彪形大汉。
他说那时一起跑马车的脚夫,就让村里人接待个一两天,便就离开了。
村里人也以他言,盛情接待了一晚上。
可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第二天,有人在深夜的时候,出门倒鸭血的时候,在破庙的门口,也就是那群远道而来的‘车夫’的房间处听到了.......他们关于这里的图谋。原来他们不是一起跑马车的车夫......而是一群南诏的特务,包括翠翠的丈夫也是,当时他倒在村子前时,便就是南诏的奸细。当时重伤,也是我大唐的暗处的人干的。
那个村民还听到:
当时南诏派他来,包括他后来长居这里,都只是为了调查我大唐的国情。后面的离开,也不是去成都,而是回了南诏。而这次这么多人来.....更是为了从益东大牢里救出一个对南诏至关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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