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再问了，就这么，让我安详的死去吧。”杨浦文满脸写着四大皆空，完全不像是一个犯罪嫌疑人该有的样子。

“混蛋！”白庆却是再也忍无可忍，他突然暴起，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杨浦文的衣领子，脸上青筋暴起，“你这些年买了多少少女，来都锦园这种地方？多少女孩儿因为你被玷污？现在你就这个一句，让你安详的死去，就完了？开什么玩笑！？”

他大声的喊着，“你每日经手着那些女孩，她们一个一个的被那些客人不当成人一样的蹂躏的时候，你就从来不会出现怜悯吗？那些小女孩儿，在被你亲手带进那个人间炼狱之前，你就从来没有为她那尚还清澈懵懂的目光而触动吗？天理何在？良心何在？”

听着白庆的话，杨浦文终于不再沉默了，他突然大也声回道：“你跟我说良心？说善恶？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每天所信奉的就是所谓的济世救人的儒家吗？那些文瘦书生，除了会写两句话，还能干嘛？各地之间每年多少都会有灾难，在这个变革的社会下，以及偏远的地带中，那些即将饿死的孩子，又会有谁来说呢？”

“你现在给我大义凛然的说正恶那你又可曾知道那些女孩如果没有我的购买，她们早就已经死在了那种萍乡僻壤。我这只是让她们失节，却能保住她们的性命。

我想请问白少爷，与即将要饿死相比，贞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是！我是不及你白大少爷，每日搭棚送粥，给各地流民吃。

但你的粥，能让一个小孩长到多大？能确保他被养活吗？

我这事情虽说做的不光彩，但我都是在救她们的命！”

他说着，在场其余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你们不妨去看一看。”杨浦文说着，情绪越发的激动了起来，“如果我把这些女孩送回去，她们会不会饿死”

白庆听着这些话，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杨浦文这一生虽说不上光明磊落，但也是敢作敢当，顶天立地。”他笑着说道：“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她了”说着说着，这突然开始搞起来了煽情了。

“什么她？”白唐突然察觉到了端倪，白唐再联想到了之前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连忙出生询问杨浦文道：“你所说的是不是意味着，你的身后还有别人？她到底是谁？”

面对着白唐的接连发问，杨浦文却是不为所动，他只是癫狂的笑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凄凉，里面似乎藏着很多别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在他的颠笑声中，他的脑袋突然一歪，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

“这是！”白唐顿时大惊失色，他赶忙掰开了杨浦文的两颌，看了看里面，道：”他牙缝里一直藏着毒呢！快！先救人！“

终于，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解救杨浦文。

赶往都锦园的路上，四人皆是一言不发。

他们似乎都在思考着杨浦文的话

又好像，在苦恼着，那个她到底是谁。

不过，可以确定的，他们在处理完这个彼岸据点和杨浦文后，已经算是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但是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或是开心的神色，都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

此时的白唐在戴着人皮面具再度走进都锦园的时候，一眼便认出来了同样戴着面具的柳池。

“你怎么？！”二人异口同声，“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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