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婳看直了。
“本王见王妃日日睡的香,吃得香,何来惶恐?”
沈京婳抿唇不语,眼神中明显有些不善了。
韩珩琼见此,便道,“王府松懈了,朝中那位才会放心。”这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府中进了个暗卫,韩珩琼一下便发现了,那么,这韩府便是包藏祸心,意图不轨。
至少,那位是这么想的。
沈京婳眉峰蹙起,看来,想要摆脱一颗棋子的命运,有些难啊。
她想了片刻,不由得看向了坐在梨花木椅上的韩珩琼,他英勇厉害,能文能武,在战场上,挥洒热血,在朝堂上,独善其身。
可惜,帝王多疑。
韩家能不能善终未知,她这个王妃,只怕是小命不保。
而她想要活着,只能帮助韩珩琼稳定韩府,稳固边境,这是她嫁进韩府之后,就注定了的结局。
“王爷,我---”
韩珩琼,“有话直说。”
“我既已经是王爷的妻子,必当与王爷共进退。”桃月,她嫁进王府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书房内,气氛有些微妙。
沈京婳看到了那双捏着茶盅的手有些泛红,她不由得往上看,素日冰冷的面孔有些龟裂,颇有些邻家兄长的羞涩。
冷冰的眸子微微下颌,看不清意味。
半响,沈京婳有些坐不住了。
却听到了回想。
“王妃是我韩珩琼的妻子,生同寝死同穴。”
脸,突然就涌上了一抹红潮,沈京婳坐立难安,那道目光一直在看着她,突然,莫臣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屋内缠绵的氛围。
“王爷,温言公子来了。”
温言,不是那个神医吗?沈京婳的眼中瞬间闪过喜色,被韩珩琼捕捉到了,他恢复了冷淡,“王妃,你先回去吧。”
回去,还不容易才见到,回去做什么?沈京婳浅笑,“王爷,温言公子医术高超,我想跟他讨教一番,放心,绝对不打扰你们。”
心下,堵得慌。
可他看着沈京婳娇俏的脸,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温言,很快便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王妃。”
“阿言不必多礼,起来吧。”
温言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后背凉凉的,他忙咳了一声,将小童手里的药箱接过,“王爷,里面请。”
这王爷啥时候喊过他阿言,温言冷不丁瞅了眼笑吟吟的王妃,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了,忙进了内室。
好久都不见响动。
沈京婳皱眉,忍不住探头从屏风外望了一眼,震惊。
只见内室软榻上,那韩珩琼的背上,密密麻麻的扎着好多的银针,细细看,还有不少的伤痕,都是在战场上常年累月积得。
有一道伤疤,特别的狰狞,从上肩胛骨直接划到了腰腹,看痕迹,应该在两个月以内,突然,沈京婳便想到了刚刚穿越过来,她把韩珩琼踹到深海里的事儿,会不会是那时候添得。
心底,猛然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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