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打开黄纸,微微扫了几眼,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痕迹,“这温家的老匹夫惯会精打细算,抢了我们多少生意了,在温家做东的万商会上,还要敲诈一笔。”
木怀安不置可否。
“对了,那件事你确定吗,查到了?”谢宁探身正色开口。
木怀安的脸色瞬间有些变了,他郑重点头,“我的人查到他在仙暇楼附近出现过,具体其他的事儿还未可知,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话落,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半响,门口突然传来响动,一位老仆推门走了进来。
“侯爷,是一位乞儿送来的信儿,说是有人交代要特意交给侯爷的。”
谢宁瞥眼,“人呢?”
“送完信儿就跑了。”老仆说道。
“拿过来。”
谢宁接过信,突然嘴角一笑,薄唇轻启道,“小狐狸。”
“看来侯爷是有事儿了,那我便先告辞了。”说完,木怀安便要起身离开,目光中还带着精于算计的笑意。
谢宁也不理他,任由他笑着离去,片刻,他看了看信,开口,“傅叔,把剑影给我喊来。”
那门口的老仆怔了怔眼,领命去了。
剑影是谢宁身边的暗卫,主要帮谢宁打理堂口的事儿,他一身风尘仆仆的赶来,一到屋里,便恭拳,“见过侯爷。”
“不必多礼。”
’侯爷有何事吩咐?”剑影问道。
谢宁冷笑一声,“你派人去砸了西街的翠坊,顺便警告一声胡老大,我谢宁罩着的人,他在犯一下试试。”
目光冰寒,深不见底,第一次,剑影看到了主子身上的恐怖,那一身红衣更让他发抖了一下,他知道,主子说到做到。
他什么都不敢问,忙恭拳领命而去。
沈京婳一直在常府街的巷口徘徊,好大一会儿,才听说西街的翠坊被砸了,胡老大带人连忙赶了回去,她浅笑,绕过巷子,从后门进了火锅酒楼的店里。
后院的张嫂认识她,一见到是沈京婳,连忙放下扫帚,打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东家,快去瞧瞧吧,店都被砸了。”她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是良嫂子将她招了进来,打理后院,清扫门户,寻了这份轻松的差事,她前半辈子都不敢想,今个儿,酒楼被砸,她真是痛心疾首啊。
“张嫂不必担忧,已无大碍。”沈京婳浅笑着将张嫂扶上石阶,到了走廊才道,“张嫂,你去前堂找良嫂子,让她来隋玉阁来见我。”
“哎,好好好。”
隋玉阁,是良嫂子专门给沈京婳整理出来的一间屋子,和女儿家的闺房没什么两样。
上了阁楼,走进屋子,沈京婳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
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是平日里让沈京婳看账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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