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多虑了,我们镇北候不日便会随着西梁耶律将军进京,倒是,县主与王爷的婚事定会大办。”丹阳身边的侍女随了主子,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一个县主,即便身份再是尊贵,为妾那便是奴了。
“大胆,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如花厉声开口。
打狗还的看主人呢,不过是个穷酸王妃罢了,住着个破烂院子,身边连个奴才都没有,竟敢使唤人骂她的人,丹阳县主脸色泛起了怒火,身边的奴才惯是会见风使舵的,只见那绿衣丫鬟大步跨了出来,直接挥手,身后的嬷嬷便立马上前抓住了如花,这一幕,快的人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干什么?”如花大怒。
“今个儿就教教你,什么是尊卑。”绿衣丫鬟冷冷一笑,命人将如花绑到了凳子上。
沈京婳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王妃莫要生气,这种不分尊卑的奴才,本县主亲自替你管教。”丹阳挑眉,一双杏花眼里满是得意。
沈京婳的手捏着茶杯,有些泛白。
“给本妃住手,这里是豫园,容不得你们放肆。”
花容看着剑弩拔张的两方人马,淡淡一笑,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掀着茶盖,冒起了热腾腾的茶气儿。
“放肆?她辱骂本县主的人,打她几板子已是本县主宽容,王妃难道要明目张胆的袒护。”丹阳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沈京婳冷笑,“丹阳县主一大早就带着人到我豫园来闹,是没有把王爷与本妃放在眼里吧?”
“你胡说。”丹阳的脸瞬间红了,显然是被气的。
绿衣丫鬟见此,直接上前亲自摁住了如花,吩咐嬷嬷去拿板子,那板子足足有两尺,两摞书的厚度,上面布满了荆棘。
沈京婳立马起身,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一把夺过了板子,狠狠的往那绿衣丫鬟的身上扔了去,后者立马疼的倒地,隐隐的,有鲜血流了出来。
“沈京婳!”丹阳大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花被扶了起来,“愣着干什么,把连衣扶起来啊。”
那些吓住了的嬷嬷侍女连忙去扶连衣,后者的腿上渗出了大量的鲜血,脸色苍白。
“如花,快去传府医。”
丹阳听见了,大喊,“不许去。”随后又吩咐人抬着连衣要回府,这个样子出去了,沈京婳今后也别想在上京混了,她闪身将人拦住,“连衣姑娘大出血,若不治,她的性命可就---”
话落,丹阳眼底泛起了急色。
沈京婳当机立断,让如花自己去找府医,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枚丹药,不顾众人的反对,执意给连衣喂了下去,这是她自己炮制的,可以止血。
“王妃娘娘打一棍子喂一颗糖的做法可不是君子所为。”这时,一直不慌不忙的花容淡淡的起身,黑黢黢的双眸凝视她。
沈京婳抿唇,她没有想要打死人的冲动,只是想给个教训,不知为何这连衣竟然会大出血,她想要上前看,却被丹阳恶狠狠的瞪着,将她推了出来。
“将人扶到内室的卧榻上吧。”
丹阳闻言,捏紧了帕子,吩咐人将连衣扶到了榻上,府医很快便来了,但是丹阳却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将府医径自拉进了内室,其他人都被婆子们拦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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