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久久无法回神,目不转睛的看着董鄂烁。云棠看出了些端倪,却又不得不装傻充愣,烊装无意的牵起云霓的手,“云棠姐姐,御前不得失礼,我可不懂规矩,你可得多多关照我。”
云霓听了微微一笑,“这是自然的。”云棠刚刚这么一叫云霓倒也是回了些神儿。才是这么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永远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了。
云霓在发愣的时候,从马车里走出了一位黄衣少年,云棠被拉扯着行礼。悄悄一看,只见少年丰神俊逸,一举一动皆是贵气满满,礼仪甚是妥帖,不愧是能够坐上皇帝宝座的人。两位少年端的是不同的,红衣少年张扬蓬勃,黄衣少年沉稳贵气。
红衣少年极端的阳光温柔,黄衣少年极端的沉稳端正。一静一动两个极端的少年,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的岁月静好,不染尘埃。
黄衣少年余光略扫了扫云棠端的微微一笑,“虽说是夏日,到底是更深露重,难为爱卿了。”
董鄂将军跪了下来,“皇上言重了,这乃臣子本分。”皇帝稍稍摆手,“起身吧,朕和阿烁还有政事要忙,你们且去歇息吧。”
一行人行礼告退,云霓与董鄂夫人一同送云棠回小院儿,云霓微微一笑牵了牵云棠的手,“棠棠的手还好不是很凉,姐姐还怕你着凉呢。”云棠甜甜一笑应道,“姐姐莫要担心。”
董鄂夫人略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见二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心中倒是隐隐的安定了下来。
到了院儿里,朝柳伺候云棠重新梳洗上床,这么一折腾困劲都过了,云棠还是很精神的,一番翻来覆去,云棠看着朦胧的月色。竟鬼使神差的披了衣裳悄悄溜了出去。
云棠的院儿里风景雅致,恰好今夜月色正好,倒也是赏了一番好景。云棠揉了揉额头嘟喃道,“今夜怕是个不眠之夜了。”
云棠低头不语,眼中尽是落寞,前世的自己爱上了皇帝,起初只是惊艳,日子久了她就爱上了这个努力又隐忍的少年。这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只能自己知道的事情,直到她嫁给了祭司,这也就变成了无法启齿的秘密。
云棠自嘲一笑,“那皇帝爱惨了表妹,眼里何曾有过董鄂云霓。”她笑了,笑的悲伤笑的凄凉。
云棠看了看院儿里一簇簇海棠花。云棠总是什么都有,就像是个天之骄女,就像天上的骄阳,明艳又张扬,她应该是一朵牡丹芙蓉,而不是海棠,海棠总是温温柔柔的模样,怎的能和前世那个张扬明艳的云棠相比。
云棠小小的身子略略站定月光照的她脸色惨白,她令人胆颤的笑了起来,“现在,我才是董鄂云棠。”
次日云棠打着懒懒的哈欠,眼底的乌青十分明显,董鄂夫人往云棠的碗里夹了个排骨,“棠棠可是没睡好?”云棠内疚一笑,“害额吉担心了。”董鄂夫人心疼的摸了摸云棠的头,“傻闺女,你是额吉的女儿,额吉怎么能不担心你?”
云棠笑了笑,“额吉最好了。”董鄂夫人笑了笑,“皇恩浩荡,圣上亲临,棠棠定会受皇恩庇佑的。”云棠略笑了笑便不再多说。
董鄂将军吃完饭便赶着上朝,临走前嘱咐道,“阿玛走了,棠棠在家要听话。”云棠笑了笑,甜甜应到,“好的阿玛棠棠知道了。”云霓也笑着应道,“叔父放心棠棠很懂事的。”云霓知礼识趣儿,也是安安分分的,董鄂将军倒也是客气道,“那就辛苦阿霓替叔父照看棠棠了。”
云霓微微一笑,“叔父言重了,这是阿霓应该做的。”董鄂将军与董鄂夫人相视一笑,便转身走了。
云霓略略的有些羡慕,“叔父和婶母感情真好。”董鄂夫人笑了笑,只当是小女儿家怀春,“阿霓会遇到如意郎君的。”
云霓略有些心酸,上一世董鄂烁为了云棠娶了公主,这也给她提了醒儿,按董鄂烁的身份连公主都娶得起,她现在的身份能留在他身边做什么呢。
若是前世她身份显赫定是配的上他的,可是她一到适婚年龄便被送进了宫,如今怕也是身居妃位了。云霓叹气终究是有缘无分吗?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董鄂夫人看到了云霓的脸色,以为她对自己的婚事担忧,她想着云霓是个识趣儿的姑娘,又想了想其家人,倒也于心不忍,示意云棠安慰了起来,云棠是个早慧的女娃,机灵道,“阿霓表姐莫要担心,阿霓是棠棠亲亲儿的表姐,我们董鄂家自然是会好好物色姐姐的婚事的,出了嫁,有阿玛和哥哥在我们董鄂家的人岂有受委屈的道理?”
云棠搂住云霓的胳膊,“表姐定是得找一个相貌堂堂,前途无量的夫婿。只有这种人才是配得上表姐的。”
云霓笑了笑,知道董鄂家的人对她算是好的,倒也释然了些,取笑道,“你这小鬼头净是说些好听的,看你油嘴滑舌的谁还敢娶你。”
云棠甜甜笑道,“大不了我不嫁了,阿玛额吉养我一辈子。”董鄂夫人笑了笑,也不多搭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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