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余晨都站在大门口没说话。左侧瓦房里穿着一身碎花凉衫的二婶娘王翠儿倒是出来了。打着门帘子倚在门口就开了腔:
“晓儿,你跳了湾子,病沉了两天。我怕打扰你休息,也就一直没过去看你。如今,你这身子应该是好一些了。那婶娘有些话就不得不和你说道了。虽说这事不该直接和你一个小孩挑明了,但大哥大嫂是进了后山坡子的。而且,这亲事我也不是一个人做得主,是早先和你爷爷奶奶二叔三叔提过的。我那娘家侄儿你也不是没见过,现在在城里当账房先生,以后不说能给你富家奶奶的日子,但也能比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强。你既不喜这事,可以提出来。犯得着去跳河吗?你这一跳,余王两家的脸也一气的让你扔进了湾里,你知道不?”
想来,这二婶娘也是憋了两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可问题是,余晓不是原主。
她并不认识那什么劳什子的侄子,更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会跳河。余晨也只是三言两语的说她不喜。可究竟是因为什么不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余晓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肯定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人也不会像她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好。要不然,二房自己就有两个女儿,怎么会轮得到她?虽说在现代社会,近亲不允许结婚,可看她现在穿过来的这个朝代,肯定是可以的。所以,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原主知道这件事,没有和任何人争辩就选择跳了河?
纵然心里有无数个小问号,可余晓不敢露半分马脚。老太太她们不是余晨这个小孩牙子,怕是不那么好糊弄。余晓敛了敛目,让自己看起来低眉顺眼一些,清了清嗓子,说道:
“奶奶,二婶娘,我……,我……,都忘了……。记不得了……。所以,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就……没办法回答这些个事情。”
“什么?”
“啥意思?不记得?失心疯?”
老太太和二婶娘齐齐的问道。
余晓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点了点头,说:
“是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光是不记得婶娘介绍的亲事,也不记得爹娘的事,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老太太听见余晓的回答,又仔细看了一下她苍白无力的模样,倒是信了几分。但她还是紧着追问了一句,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余晓点了点头,乖巧的回答道:
“奶,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醒来以后脑海里就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在哪里。还是余晨讲了一些给我,我才晓得自己的年岁。”
二婶娘哑然一晒,显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余晓的话。
倒是老太太,因为是自己的亲孙女,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疼惜。纵然再不喜那个女人,可余晓到底是余家的孩子。许是良心发现,
她冲着余晓姐弟招了招手,说:
“莫怕,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今个中午在这吃,让你二婶娘剁块骨头给你补补。”
话必,又转头对着二儿媳妇交待了一句,
“老二家的,上我那红木箱子里扯几尺粗布给晓儿和晨哥做身衣服。既老大家两口子不在了,你就多上上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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