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姐弟俩,在和几个长辈打完招呼后,心满意足的从老宅出了门,一路溜溜达达往家里走去。
余晓左手拎着刚才老太太让二婶娘给现割的一块大概两斤左右的猪五花,右手抱着一匹浅蓝色的粗布。
余晨怀里捧着个竹筐子,里面有一瓦罐的骨头汤,还有刚才那几个剩菜拼在一起的一盘子烩菜。
一路上姐俩没说几句话,直到回到了家里。
余晓放下了东西后,才开口问余晨,
“我病的这几天,你在老宅吃的好吗?”
余晨小脸一讪,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就那样,挺好的。”
余晓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余晨没说实话。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往后且看着吧。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开始细细打量着这三间破土房,从东屋走到西屋,又从西屋走到院子,翻翻找找,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寻摸些什么。
余晨有些累了,也知道刚才撒了谎,家姐肯定是心里知晓的。他也就不敢开口问余晓到底在干什么。
要说余晨在余晓生病这几天过的,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反正一直都是这样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他也早就习惯了。爹娘在的时候,有时候在外面做活,家姐又忙着给别人做绣活,来不及管他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去老宅找饭吃。虽说每次都是那些人剩下的干巴馍馍,菜汤子什么的,但好赖能勉强填饱肚子。比黑娃,铁牛他们几个倒是强多了。
余晓绕完了房前屋后这一亩三分地后,心里有了计较。遂挪了步子落了门插子进了屋。这怎么从外面锁,怎么从屋内反锁,还是余晨教了两三遍后余晓才学会的。其实她想说的是,她们家破破烂烂的,小偷都不会愿意往里瞅一眼的,可看着小余晨那么认真的样,余晓还是耐了性子学了起来。
进了屋,就看见余晨早已经脱的只剩下一条小裤杈子,正趴在破被上眼巴巴的看着她。
“怎么了?”
余晓边脱了鞋子边上炕问道。
余晨可怜巴巴的说:
“姐,我可不可以挨着你睡啊?”
余晓皱了皱眉,
“都多大了,还需要哄着睡。”
余晨瘪了瘪嘴,嘟囔道:
“可之前都是一直你和娘夹着我睡的……。”
一听余晨提起早就入了土的双亲,余晓还是软了心,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
“过来吧。躺这,盖好被子。虽是夏天,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余晨听见余晓同意了,忙不迭的滚了一下,咕噜到了余晓身边,语气促狭的说道:
“姐,你果真是脑子伤到了,这还没入夏呐。现在才三月末。只是不晓得今年咋热的这么早。”
“唔?才三月末?现在是什么时间?呃……我是说什么年份?”余晓轻轻的问道。
“姐,现在是昭和十六年三月啊。”余晨懒懒的回答着。
听见余晨的回答,余晓想了想,低低的嗯了一声,催促着余晨赶紧睡觉,明天早上还有事要办。
说完,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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