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河湾最近的集市是在一个叫四方镇的镇里。附近的这六七个村子都是四方镇管辖。
像上河湾还算离四方镇比较近的呢。其他的像他们姑姑许的那个婆家就在下窑村,还有上窑村,新立村,宝山村,南稞村。
余晨一边在余晓身边蹦蹦跳跳的走着,一边给余晓介绍着。
“那现在还有科举吗?还有……皇上?”余晓疑惑的问道。
余晨听见余晓的问话,停下了脚步,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当然有啦。皇上最大啊,这就连没长牙的小奶娃都知道。科举也有啊,只是不容易中。咱们镇这十里八村出一个秀才都是了不得的事,别提中个举人了,大家都是土里刨食的,这事拎的明白。村上倒是有私塾学堂,真正去学的却没有几个。不像咱们邻镇乾坤镇的方县令,人家就是中了进士得的官。诶,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听闻他那原配太太所出的独生子方司禾,不仅人长的相貌堂堂,就连学识上也是颇有成就。年仅十七岁就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举人老爷了。”
有县令,有科举,有皇上,那这还是古代?可眼瞧着他们这些人的打扮又不像是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书里的装扮,衣服看不出来,最起码头饰就没有那么复杂。像老太太这种在家族里德高望重的,也就是盘了个偏堕马髻,头上没什么发饰,只斜斜的插了一根铜簪子。难不成是在这因为这穷乡僻壤的原因?
余晓一边想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
余晨也不清楚家姐在想什么东西,也没追着问。只看见路旁有娇嫩的野花,就自顾自地采了一朵,走到余晓身边,蹦蹦跳跳的想给她戴上。
余晓看见弟弟的动作,也知晓他的意思。遂微微弯下了腰,向着余晨倾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给她簪一下。
余晨轻轻的将这朵小黄花别在了余晓的发间,放下手,退后了几步,赞叹道:
“姐,真漂亮。花儿漂亮,姐更漂亮。”
余晓知道原主长的很好看,更和前世的自己十足十的相似。只是原主看起来没有发育好,且营养不良而已。不过,由于昨个睡的好,吃的也好的原因。余晓今天早上起来,照着水里望了望,倒是也觉得如今脸色瞧着很不错。
看着余晨那么开心,余晓也不作它想。手抚了抚刚被戴上的小花,也轻声娇笑了起来。一时间,静谧的山路上充满了银铃般的笑声。
远处,大道上,一架红木顶,挂着一块刻有方字木牌的马车整缓缓的经过。听见不远处有人在笑,马车里的少年,撩起了车帘子的一角,朝着声音处望了过去。
只见茂盛的树木脚下,一妙龄少女和一孩童好似正在说着什么。边说边传来几声脆响。两人皆穿着早已经洗的发白的蓝色粗布衣裳,衣裳上面还打着几块补丁。可那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且说不出来的夺目。
车夫也一早就瞥见了山路那边的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放下帘子的小主人,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
“您瞧,这两个村民笑的多开心。”
马车内并没有什么回应,车夫也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挥了一下鞭子,嘴里吆喝了一声,就接着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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