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是真的说变就变,早上还晴着,还没到中午就下起雨来了,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秋实站在屋檐下边,指挥着人手把外头怕浇的都往回搬。
春花从外头回来,刚一进屋肩上便斜飞进一只白羽红嘴的鸟儿,
那鸟淋了雨,翅膀上沾湿的羽毛路过的时候从春花脖颈上一扫,顿时惊起春花一声尖叫,
春花这一嗓子不算小,阮宝本来正在看书,原是想看看怎么回事,
一抬眼却瞧见一只飞的斜斜歪歪的鸟,还没晃过神来,便见那鸟扑棱棱撞翻了她案上的笔架子,
笔从上头掉下来横七竖八倒了一桌子,更溅起了砚台里未干的墨迹,幸好阮宝躲的及时,没有溅到身上。
那鸟撞翻了东西就不动了,趴在案上乖乖巧巧的,瞧那样子跟通人性似的,知道闯了祸了,也就老实了,
阮宝无奈一笑,顺手在鸟背上抚了一把,她动作轻柔,鸟儿被她抚的很是高兴,伸了尖尖的喙哒哒啄她的指尖,一人一鸟看着亲昵的很,
春花砸了砸嘴啧啧称奇,
“这鸟还真是自来熟”
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主子从鸟腿上的筒子里拔出根纸条子来,眼睛都瞪圆了,
这信鸽这玩意她听到是听过,但这玩意怎么看也不像个鸽子啊,难不成是个长翅膀的就能送信了吗?
春花闹不明白,怔怔盯着那鸟半晌,直到鸟被人带下去了阮宝问她话,偏过头来还在走神,
“啊?殿下刚刚问婢子什么?”
这模样还真是傻乎乎的,阮宝抚了抚额,
“算了,没事了。”
本来也就是叫她一声,现在看她这样还是算了。
倒是春花听她这么一说歪着脑袋想了想,末了一巴掌拍了把脑门,
“瞧婢子这记性,是这么回事,谢公子在外头等您呢,叫婢子过来寻您。”
当然,谢临是这么个意思不假,至于原话么,那是肯定不会说的这么斯文。
“谢临?他叫我出去?”
阮宝听着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大下雨天的,他叫她出去做什么?
春花摇摇头,谢公子又没说,这她哪能知道,顿了半瞬又加了一句,
“对了,谢公子说了,外头多少有点冷,让您加件衣服。”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都是揶揄,阮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谁说我要去了?”
春花嘿嘿笑了一声也没答,自顾招呼人去给阮宝拿衣服,
谁说要去,谁也没说要去呀,明明是殿下自己听了谢公子叫立马就从椅子上起来了,分明是殿下自己就急嘛。
不过这话她可不会说,殿下脸皮薄的很,要是说恼了真不去了怎么办?
谢临等在芙蕖宫大门外,撑一把墨青油纸伞,许是等的有些久了无聊得很,正一下一下的踢门口积下的小水洼。
阮宝看的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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