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岭回剑收招,并再次飞身向后退去,依旧与公子荡保持着近一丈的距离。公子荡慢慢站起身来,擦拭着嘴角残留的血迹,恶狠狠地看着一丈之外的卫子岭,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难道,那人让自己所找的乾坤玉真得有这么神,不仅能让一个废物在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里达到剑脉级的修为,还可以让其所施展的武技威力倍增?”公子荡不禁在心中想道。他之所以会如此想,是因为他也曾看过武青绫使用与卫子岭同样的武技,虽然那时武青绫没有用剑,但基本的招式还是相同的。同样的招式,在武青绫手里威力只一般般,到了卫子岭手里就威力大增,不是“乾坤玉”的作用,还能是什么?
而对面的卫子岭此刻却正在回忆着用剑来施展“天火焚云”一式时地畅快感觉。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相信,自己所修习的武技,确如武青绫所言,本就是一部剑法武技。
此时此刻,卫子岭心中古波不惊,再也不把眼前这个只有三条剑脉的公子荡放在眼里了。因为他发现,以自己此时的修为实力,斩杀眼前这个只有三条剑脉的公子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既然如此,欲取其性命当易如反掌,何不跟其好好过过招,毕竟剑脉级的对手可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于是,又趁公子荡未再次出手这个短暂的时间,参悟起“火烧残云”这一式剑法来。就在这时,公子荡再次出手了。只见其眼中一片银光闪过,一身黑衣瞬间如被吹满气的皮球般鼓胀起来,随之其银色长剑直举过顶,身形旋转之际,人随长剑冲天而起,远远观之竟如喷火的飞箭般直冲而起。
卫子岭也感觉到了这一招的非同小可,他立刻停止感悟“火烧残云”的招式,不得不对公子荡这一招认真对待起来。
已经升腾至半空中的公子荡陡然变幻方向,流星般朝着卫子岭弹射过来,其速度、其威力、其恐怖程度都是之前的两剑所无法比拟的,以其杀伤力论之,这一剑恐怕是凝聚其全身所有功力的致命一击,如若被这一剑击中,即使卫子岭是九条剑脉的剑脉级剑士也定会被击成重伤。
然此招速度太快了,眨眼便至,还不待卫子岭作出反应,长剑便已经穿透其身体,继而向着其身后飞去,去势仍旧未减。
然则一招得手的公子荡长剑点地身形骤转,又以极快地速度飞身而起,挥动闪着耀眼银光的长剑,对着犹在愣怔的卫子岭横扫过来,长剑划过之处留下了片片银光,片片银光瞬间就连成了一整片银幕,倏忽之间这片银幕便将卫子岭拦腰斩为两断。直到此刻在周围观战的军士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少将军已然是死于非命了,他们竟眼睁睁地看着少将军死在公子荡的剑下而无能为力,一时间少将军在峡谷之中那不顾艰险救人的身影、在谷口山塬战场上那神勇破敌的场景,都不期然地在第一位军士的脑海中闪过,所有人眼中都渐渐溢满盈盈泪光。
“快看!少将军没死!他在天上!”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立刻揉了揉眼睛都抬头上向看去,只见卫子岭整个人头下脚上,呈倒立状悬浮在半空中,而清醒者则立刻又向中间看去,却发现卫子岭刚刚被刺穿、斩断的身影却仍在那里。怎么突然出现了两个少将军?一时间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明所以地呆在了那里。
而下一瞬间悬停在半空中的卫子岭双手将那把赤红色的古剑紧紧地握在其头顶,人和剑迅猛地朝着在地面上的公子荡刺了过去。剑、人所过之处像扫把星一般,留下了长长的紫红色尾巴,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直到此刻刚刚被公子荡刺中、斩断的那个“卫子岭”才渐渐变为残影慢慢消散,看来在面对公子荡那躲无可躲的一剑之时,卫子岭不得已施展出了最后一次“火云变幻”,而且是最完美的一次。
公子荡在“卫子岭”残影消散的一瞬间,亦突然发现了情况的不秒,但已然晚矣,其只有本能地使出全力亦猛然挥出一剑,试图挡下这迅猛无比的一招。
下一瞬间,两剑双双相对,一种巨大的能量波自两剑接触点为中心,以摧枯拉朽之势向着四周荡漾开去,周围临近之兵士无不受到殃及,于能量波扫过的瞬间被震飞出去,不死也是重伤。余下之人便纷纷再次向后退去,唯恐再次受到殃及,只几个呼吸间便将中间的圆圈扩大至几十丈。
待大家再次回过神看向中间之时,公子荡整个身体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地下,兀自还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卫子岭则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右手之中的赤红色古剑还依稀能看见鲜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滴。
半刻钟过后,公子荡吃力地站起身来,大口喘着气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道:“卫子岭,我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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