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姝面上很是高兴,“想来妹妹也同兄长多年未见了吧?妹妹你也莫要怕同兄长生疏了,咱们那位兄长可是一直记挂着妹妹呢!”
她说着,眉眼满是温柔笑意。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妹妹,连我这个做阿姊的都比不上。每年送去河东的那些宝石绸缎啊,那都少不了兄长的。你年年的生辰礼,那些最时兴的玩意儿花样,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裴静姝说的,裴无衣其实都有印象。
三岁前她其实是待在清河郡主和裴俭身边的,那时候她这个兄长就最是宠着她了。就连裴静姝都比不过她,为此曾经还吃过不少裴无衣的醋呢。
只是多年未见,记忆里的少年定然是个青年了。前世亦是,都快长成裴无衣不认识的模样了。
裴静姝说话的声音突然一停。
她歉意的笑了笑,“欸妹妹你瞧我,也是个糊涂的,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了。都忘了妹妹你还受着伤,最是应当静养了。”
“阿姊的心意我都明白。”裴无衣摆摆手,“正如阿姊所言,我也想念着阿耶和阿兄呢。”
“他们要回家了,我很开心。”
很开心,在一切都还好好的时候,她能再次见到他们。
裴无衣声音很轻,但裴静姝还是听清楚了。
她安慰说,“别多想了,身体要紧。这样吧,你歇会儿,我弹弹琴给你听?”
裴无衣微微垂下眼睫,“也好。”
……
一连过去了几日,裴无衣都在屋子里静养。
后背的伤不能动,一扯就会疼。终于一动就疼得轻点了,裴无衣都快在屋子里闷坏了。
虽说裴静姝每日都会来她芳华园小坐一会儿,陪她说说话,聊聊天。但时间长了也总会无聊的。
于是,一看伤好了些,裴无衣便出了房门在园子里晒晒太阳。
她倚靠在放在园子里的软塌上,用书盖着脸,阖眼休息。
阳光明媚,暖洋洋的,晒得人浑身通透。
“女郎。”
裴无衣被阿萝喊醒了,她睁开眼,眸中有刚醒来的水雾和迷蒙。
“这是怎么了?”
“女郎……”阿萝的语气里满是兴奋,“女……女郎,郡主,郡主说,郎主和郎君马上就要归府了!”
她说完,面上带着赶路的汗。
幸好阿萝是个会武功的,芳华园同前厅的脚程很有一段距离。她这般匆忙赶回来,寻常人定然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你说阿耶和阿兄快要回来了?”
一听此话,裴无衣猛的就清醒过来了。
她急忙追问阿萝。“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什么时候到家?”
“就在方才,听郡主说约摸半个时辰后应该就到了吧?”
“那好。”裴无衣从塌上起身,却因动作太大以至于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
“啊——嘶!”
“您没事吧女郎?!”阿萝一惊,连忙扶她一把。“郡主说了,让您好生歇着,女郎您负伤在身就不用去迎接郎主了。”
“没事没事。”
裴无衣摇摇头,伤口的疼痛让她从快要见到父兄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了。
她又恢复了平时那般的平静,“为我宽衣,咱们要同家家阿姊一起去侯着他们归来。”
阿萝迟疑了片刻,还是应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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