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的工人逃回家的路远比我们深入腹地的外来客人要近得多。
他们并不甘心一个发家致富的加工厂就这样被三小个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人给毁了。
他们逃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集结亲戚朋友,拿起他们的武.器朝我们反扑回来。
一个为首的缅族男子吹响了自制的竹笛。全村的老百姓都视这种竹笛声为警报,除了老弱病残的人,几分钟他们就集结了数十人。
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锄头,有镰刀,有火药枪,几个精壮的男子则手里抄着制式武.器;其中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则拎着一面牛皮鼓加入其中。大家咿咿呀呀吵作一团,嘴里蹦出来的语言夹杂着少数民族方言。
吹竹笛的男子选了一个土坎站了上去,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叙述了他们遭遇的一切。
聚集的人群越听越愤怒。拎鼓的小男孩更是将鼓敲得咚咚直响,更有一种报仇雪耻的愤怒。
最后,为首男子用手指着我们撤离的方向,像是下了一道命令一样:追!
按着刚才的来路,我们悄悄躲过那几个还在地里忙碌的少数民族妇女,朝口岸方向转移。
蒋波几乎是用一只右腿一蹦一跳地依靠着我往回赶。后面负责断后的张耳不断的提醒着:
“队长,他们追上来了。”
“检查下弹.药。”
“我还有三颗手.雷,两个弹.夹。”
“我只有枪里的弹.夹了。”蒋波也吃力地用右手摸了摸身上。
“我也还有三个拉.雷,弹.夹还有三个。老张过来,我们一起先架着老蒋,这样可以走得快一点。”
张耳上来搭着蒋波的右胳膊,这样大大减轻了蒋波依靠在我身上的重量,撤离的速度自然快了许多。
出发前,我以为我们最多会和敌方的军人交火,可没想到,端了一个毒.品加工厂,却捅了那么大一个马蜂窝。
我们三人此时真的有如丧家之犬。
倒不是我怕死,是因为我中秋节的礼物都还没有捞着,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这样战死他乡,是不是有点遗憾。
我们虽然撤离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些,但蒋波的体力越来越不行了。他几乎是半昏迷状态,整个身体压着张耳和我,倍感沉重。
“这样不行,老张,来,我们轮流背他。”
“好,我先来,队长你断后。”
“好吧。”
在我们的身后,愤怒的烟农们对我们穷追不舍。还好,我们离边界也近了。我给张耳换下了蒋波。
蒋波才刚刚爬到我的背上来。身后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一梭子.弹几乎是从我们头顶上飞了过去。
几名年轻的烟农冲在人群前头,离我们只有两公里左右的位置就开枪扫射。
“队长,你先走,我抵挡一下。”
“别,一起走,他们一下还赶不上我们。”
“没事,我扔完手雷就跟上里。”说完,张耳抄起腰间的手雷,拉开插销就冲了回出去。
“老张!”
“快走!”
我不得不背着蒋波继续撤离。我多么希望,我的留守队员们能听到枪声能越境过来接应。
张耳在身后扔完了三颗手.雷。巨大的爆炸声暂时阻断了烟农的追击。前面还有一公里就是边境了,我的留守队员终于听到了手雷的响声:
“糟了,队长他们有危险,快接应他们。”
我和队员们相互靠拢。约莫过了五分钟,留守队员接应到了我们!
“队长,队长。怎么了,张耳呢?蒋波怎么了?”
“蒋波大腿受伤晕过去了,快,把他背出去。你们俩跟我来,接应张耳去。”
张耳边打边撤,很快就与我们会和。
“老张,别恋战,快撤。”
“走。”
我一把将张耳扯到我的身前,几乎是推着他们赶快撤离。可是,就在我刚刚站起来背着对方追击的方向催促兄弟们快走的时候,突然肩膀一阵剧痛,一个踉跄,我一阵眩晕栽倒在地上,敌人的一颗子弹与我进行了亲密接触,深深地吻上了我的身体。
张耳猛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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