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荔是拍社会类影片的,不是温室中的花朵,但这会看着一个花季女孩站在自己面前问出这个问题,还是一阵烦躁,操蛋的生活。
“我老爸之前经营着一家小工厂,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吧,他出事后工厂就交给我舅舅负责,可我舅舅那个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很快工厂就垮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然后他人就不见了。”
云初安弹了一下烟灰。
“那个时候有很多人堵在我爸病房前要钱,我当时觉得这些人好冷酷,好无情,为什么要逼死我们一家呢?”
“我老爸没事的时候吃吃喝喝都是兄弟,怎么我们家有困难的时候就变了一张脸呢?我恨死他们了……可这时,有一个人倒了下去,我认识他,他还给过我压岁钱,我也知道他有心脏病。”
云初安看着陈荔,眼里有些雾气。
“医生冲了过来,说是要做检查,但是需要先缴费,不贵,就一千,”云初安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千!可他的妻子迟疑了,就那么十几秒,丧失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不怪她的妻子迟疑,家里没钱了啊,还有襁褓中的孩子要养……”手里的烟差点烧到手指,云初安有些慌乱的把它碾灭在烟灰缸里。
“所以在我活着的时候,我想要尽量帮我老爸还债,我不想,不想在有人死在我面前了。”
陈荔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陈导。”云初安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我也不怕你看不起我,我甚至为了钱连我自己的身子都卖了。”
陈荔猛的抬起头看着她。
云初安笑了一下,就像是沙漠中开出的花一样艳丽。
“不过我就卖了一次,那人很帅,我也不吃亏,也算是我临死前一点点小小的安慰吧,所以陈导不用太心疼我。”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
陈荔往外走去,“话剧还是排吧,就当是给我打工,我付钱给你。”
本来这种学校的话剧,连盒饭都不管的,更别说钱了。
云初安笑了一下,抬手将脸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擦干净。
有什么可哭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拿出粉饼补了一下妆,直到看不出刚刚哭过的样子,云初安才出了会客室往电梯口走去。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云初安一抬头就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战仄言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
云初安没想到还能在碰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就走。
不想她刚一转身,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拽进了电梯。
下一秒,男人伸出胳膊将她困在了电梯与胸膛之间。
“你,你干什么?”云初安有些紧张。
她刚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夏日的热气,挺秀的鼻头上有着一层细细的汗,漂亮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喘着粗气。
战仄言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晚上,她虽然生涩,却又热情似火,在他身下不断的嘤咛喘息,更是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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