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暗号的是守在侧门外的护院匡顺。
他一见着伏翎便近前禀报:“姑娘,大约两刻钟前,有一方脸精瘦的中年男人从这边小门鬼鬼祟祟地进了喻家二夫人的房间。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过。
“小的觉得可疑,便给姑娘发了暗号。”
中年男子?鬼鬼祟祟?
伏翎脑中冒出一个念头:“他去的是后院,一路上没人拦阻么?”
“没人看见。二夫人的婢女和婆子都在别的院子做活。”匡顺抬手往前院和花园指了指。
伏翎放眼望去,果见付婆子在浆洗衣裳,另外两三个侍女在花园中洒扫、浇灌。
这么巧?莫非是喻二夫人特意把她们支开了?
心觉古怪,伏翎半蹲着身子,如狸猫一般蹑行于屋檐之上,一路来到鲍氏卧房,那护院也紧随在后。
两人潜藏在里间窗户外。
伏翎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往内细窥。
日光透入房内,虽无烛火,依旧可看得分明。
伏翎只一眼便瞧见卧榻上面对面躺着一对男女,衣衫凌乱,挨肩搂背,甚是亲昵。
二夫人竟然和别的男人……
伏翎连忙移开了目光,脸上一阵灼热。
匡顺惊奇地望着她,哑声问:“怎么了姑娘?透不过气吗?让小的来!”
“不,不必。”伏翎轻呼了一口气,红着脸继续往屋里瞄。
不一会儿,鲍氏软绵绵的一声娇嗔传入了房间外二人耳内:“看把你猴急的!”
床上男子笑了一声,手掌揉握着鲍氏的肩:“都快半个月没见了,你就不急?不想我?那你怎么把人都支走了?”
“哼。”鲍氏撅着红唇斜了他一眼,“我可不想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你到底几时娶我过门啊?
“你若再不快些,我这肚子可遮不住了啊!
“到时我一个守了一年寡的人忽然大了肚子,人家该怎么说我们母子?”
“快了快了,已经让人置办聘礼去了。”男子说着,朝鲍氏脸上伸过嘴去。
鲍氏稍稍推开了他,柳眉紧紧蹙拢:“你还这般敷衍我!
“我告诉你,你明日再不叫媒人来提亲,我手里的钱财田产你一分也别想得!”
伏翎闻及此,惊恼得满面赤红。
“你都弄到手了?你那继女这么好骗?”男子似乎有些半信半疑。
鲍氏哼笑,眼里满是得色:“她已经是个不死不活的废人了,有什么可怕……”
“砰——哐当——”伏翎和匡顺破窗而入。
鲍氏和那男子吓得呆若木鸡,死死盯着面前来势汹汹的两人。
伏翎半眯着眼睨着鲍氏,冷声喝道:“说谁不死不活呢?!
“私通外人谋夺别人家财,还如此猖狂!匡顺,带走!”
“是!”匡顺抢步上前,“嘭——嘭——”一人给了一拳,“哗啦”扯下床幔来,撕作两条,把床上二人牢牢绑了。
伏翎找来笔墨,写好状纸,叫上其他几名护院一道把鲍氏告上了洛京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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