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忖了忖:“安远侯府小公子这一条线可以继续查下去。
“也许他家里的姬妾暗中做了什么他不知情,也未可知。不可疏忽大意了。”
“我正有此意。”伏翎点点头,“即便他的姬妾没做,也可能是某个爱慕他而妒恨我朋友喻婵的人做的。
“我打算稍后去找为杜家做媒的王媒婆打探一下。
“当然,喻婵是用早膳时喝了汤才中的毒,一般外人无法接触到她的饮食,若嫌犯不是喻府之人,便是喻府中有人与嫌犯里应外合。
“因此,还得继续暗中观察喻府之内的动静。”
“不错。”何义脸上颇有赞许之色,“你刚才说要去找媒婆打探打探,那你看想让他们几个谁同你一起去?”
铁勇和于飞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伏翎脸上。
未等伏翎开口,曹靖先道:“不如我去吧。
“王媒婆是官媒,想必与我曹家也常有往来,若知我的身份,必不敢信口胡言,有所隐瞒。”
铁勇眉头一挑,心下叹了口气。
伏翎轻盈笑着对曹靖道了句“有劳。”
其实于她而言,任谁去都一样,只要是衙里的人便可。
待二人离开后,铁勇轻笑了一声,往椅子上一瘫:“我就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和他们那样的天生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人家怎肯与咱们混到一起?”
何义斜眼望着他打趣道:“你若是个姑娘家,长得又和伏翎一般花容月貌冰雪聪明,保管人家啊也追着往你身上贴。”
“哈哈哈哈……”于飞忍不住朗声大笑。
铁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偏开头去。
伏翎走出府衙大门,将匡顺叫来,嘱咐他带两个人继续在喻府外蹲守。
匡顺疑惑不解:“那鲍氏已经被关押了,喻家就只剩些下人了。姑娘要让我等盯着谁?”
“正是要盯着那些下人,看哪些人会有异动。”伏翎道,“但凡举动反常的事无巨细都须报与我知道。”
“是。”匡顺应声,带了两个护院去往喻家。
其余几个护院回了伏宅。
不多时,伏翎和曹靖在一处坊间茶铺里见了王媒婆。
“哟,曹公子!伏姑娘!”王媒婆笑呵呵地走近前来,煞是吃惊,“您二位怎么在一起?”
伏翎亮出腰牌来,从容不迫:“我和曹公子都是府衙的刑房。”
“啊?!”王媒婆笑容一僵,立马端端正正站直了身子,“哎唷,老身向来本本分分做媒,可从没做过什么触犯王法的事啊!
“对了,三个月前,老身刚给曹公子令表姐做了一头好亲,夫妇两个现在和和睦睦,美满着呢!”
曹靖嘴角滑过一缕不失体面的笑意,目光移向对面的伏翎。
伏翎叫王媒婆在一旁坐下,清灵的嗓音里透着几许随和:“放心,我们只是来找你打听一些侯门大户的内宅之事。
“你若不把我们来找你之事泄露出去,便不会惹上麻烦。”
“噢,那便好。”王媒婆大松一口气,微胖的身躯坐得直了些,“二位尽管问吧,老婆子我走家串户说亲做媒十几年,满京城的人家没有什么秘闻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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