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翎暗自忖了一忖,叫上匡顺三人一起进了喻府。
管家耿伯见了,忙问伏翎:“翎姑娘,不知我家姑娘可醒过来了?”
伏翎曾听喻婵说过耿伯为人忠厚耿介,在喻家大半辈子向来尽忠职守,遂直言相告:“大夫说三日之内或许能醒。”
“哦,如此便好。”耿伯脸上忧容稍减,“目今小主人昏迷,主母又犯了王法定是回不来了,府里下人也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有的害怕日后没人发月钱,商量着要把身契拿回去,另投别家了。
“小老儿我不敢交还身契,可也没法说服他们安心留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伏翎语气微沉:“下毒之人尚未查出,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等小婵醒了,一切照旧。”
“哎,我这便通传下去。”耿伯心弦一松,转身便要去传话。
“稍等。我来此还有公干。”伏翎取下牙牌持在手中,“劳烦让柳儿到正堂来。”
“好。”耿伯快步转去找柳儿。
不一时,柳儿带到。
伏翎安然端坐在官帽椅上,默默凝视着柳儿步入堂屋,双眸如镜,将她每一丝神情变化每一个细小动作都尽收眼底。
“柳儿,”伏翎面色如常,口吻不轻不重,“你方才因何焚香烧纸?”
“啊?”柳儿神色一乱,头低得更低了,“奴、奴不曾烧过纸钱……”
她记得刚才自己不时朝四周察看过,并不见有谁路过,应该没人撞见才是。
翎姑娘怎么知道的?
伏翎早已料到她不会轻易承认,嘴边不由泛起点点冷意:“两刻钟之前,我家护院匡顺在府外值守,清楚地看见你在东南边墙角的竹丛后化纸祭拜。
“你为何不敢承认?”
柳儿咬了咬唇,两只手互相紧紧捏着,使劲摇头:“奴真的没烧过纸,没有……”
伏翎捏着手中牙牌翻来覆去把玩,幽幽然望着柳儿:“我问这些是为了查案,可不是随便闲聊。
“此刻你若是照实说便罢了,若不肯说,便只好带你回衙门,到时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你好好想清楚。”
柳儿绷直了腰背,硬挺着闭口不言。
伏翎把目光转向管家:“耿伯,府里的香烛纸钱平日都存放在何处?”
耿伯道:“都在库房,要用时去取,一般不会有人动。”
伏翎把牙牌挂回腰间:“有劳你去库房查一下,看看香烛纸钱少没少,有没有人看见柳儿出入过库房。”
耿伯应声去了。
柳儿目光定在脚尖,不敢旁顾。
少时,耿伯回来禀报:“姑娘,都查过了,大红高烛少了一对,放纸钱的油纸包封口也被人新打开过,少了约有一斤左右。”
“来人啊。”伏翎立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徐徐行至柳儿旁边,“婢女柳儿未经允许擅自动用主家之物,是为偷盗,现有人证在此。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