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贤心想,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老冯用压棒压了下烟斗里的烟丝,重新用打火机点燃。
香烟在烟斗中缓缓升,老冯坐在那里沉思。
井贤预感到,老冯要告诉自己一个秘密。
他知道,这种欲言又止的谈话,注定会和老冯能成为好友。
有时候,机遇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来的。
老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仿佛是下了决心:“我是大燕的爸爸,她是我亲生的闺女。”
井贤惊讶的一口酒呛在喉咙里。“这是什么情况,这也太复杂了,听着吧。”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帅哥,年级越大就越吸引异性。”
“我生活很自律,健身,吃健康食品。也学了很多讨女人喜欢的小东西。”
“红酒,我在意大利庄园里学过品酒。”
“威士忌,我在苏格兰出差时专门到酒庄里住了一个月,从大麦发酵,到酿酒,我都懂。”
“跑车,你看到了,我到f1方程式的学校里学过。”
“游艇驾驶,我也有美国证书。”
“那时家底厚,没什么时尚的东西是我不喜欢玩的,当然,旁边美女如云。”
“基本半年换一个女朋友,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吸引我。”
“也许是因为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低,很快,一个个的女生就都离开了我,因为我每天学习新的东西,她们跟不我的思维。”
“那时算花天酒地吗?不算,但每天都有去不完的宴会,接不完的邀请。”
“直到我遇到妙言,我彻底的沦陷了。”
井贤直了直身子,拿一个靠垫抱在怀里,他要认真的听听老冯的故事。
老冯手石楠木拿烟斗,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仿佛一台8毫米的摄影机在放电影,随着人生的转换,一幅幅的画面来到了眼前。虽然画面泛着黄色,虽然历史翻出来总带着时代的印记,但老冯,今天是感觉到要把自己的过去做个总结了。
因为他想让井贤帮自己一个大忙。
“我和妙言在美术馆认识,起因是在一副油画前,我二个共同站了半个小时,那是一幅风景画,好像美院靳尚谊的画。画的是宜兴白墙灰瓦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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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么久,你是在这种房子里住过吗?”是妙言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住过,小时候。”这是我的回答。
“住过,星期。”这是妙言的回答。
然后我们就认识了,然后就一起走出美术馆喝了咖啡。那时妙言25岁,我47岁。她在法国巴黎学箱包设计,在宜兴开了工作室。
开始的见面,没什么感觉。
就是觉得她特装。
因为,只要你说一句话,她就会引经据典,给你分析。
这其实是我特喜欢听的。
最喜欢听的,是妙言沙哑的嗓音,特别的与众不同。
因为这个嗓音你对不她的脸。
很少有女生能有这样的对生活的观点。
并且能准确地组织语言表达给你。
那天在美术馆的外面,喝完咖啡,我们互相留了电话。
是那种让我写在她的小本子的电话号码。
妙言只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既没有约吃饭,也没有什么客套话。
我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转眼到了第二周的周五,我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
那边一个沙哑的女孩的声音:“你好,冯,我是妙言,美术馆看画的那个。”
“奥,我是冯董,你在北京吗?”
“当然在的,我就没离开北京。”
“周一我生日,你给我送个礼物吧。在北京我没有什么朋友。”
这种话,从一个有着些许好感的沙哑嗓音的女生嘴里说出来,好像没有任何人有拒绝的理由。
“好吧,我送你个礼物,一台手机怎么样。”我看着办公桌新买的手机说。
“不要,太贵了。
“那你要什么?”
“你给我买个蛋糕吧。”
“什么口味的。”
“不知道,都行吧。”
“我在米兰帮你定个蛋糕外卖吧。”本来我是想开个一本正经的玩笑。
“好的,在意大利的米兰,那我喜欢吃提拉米苏的。”那边挂了电话。
我真的给妙言在意大利米兰定了个外卖,是提拉米苏的蛋糕。
当我打通了那家蛋糕店的电话时,他们以为我是骗子,直到我向他们公司的账号汇了款。
一个外卖,一个在意大利米兰定的外卖,就在妙言生日的那个夜晚,彻底的征服了妙言。
井贤想着:“这真是天下奇闻呀,我要是女生,谁要给我在意大利定个外卖,估计我也会沦陷。不过这也就是老冯,能脑洞这么大。聪明。”
老冯喝了一口威士忌:“妙言的到来,彻底的改变了我,原来的那些女朋友也都被我拒绝了。”
“然后就是一年以后,妙言生了大燕。”
“后面的事呢?”井贤觉得这挺幸福的呀。
“后面的事就是我的不对了,繁琐的家庭生活,很快使我失去了耐心。
刚好那时,生意遇到很多困难,《成功基金》投资失误,几乎破产。
我离开了他们,到深圳和香港去打拼。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我认识了一个新的女友,他的家族帮我走出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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