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桓瞧他这模样虽生气却无可奈何,“谢景然,你何故执意要娶我那女儿?”
“自是想与令爱共度一生,难道安明侯在长安城内还找得到比我更优秀的良婿?”
谢景然十六岁入朝为官,如今已十年整,官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仅是同辈人中的翘楚,更是众人的学习楷模。
自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后日我便带人上门提亲,届时还望安明侯在府中等候。”
许桓离开后,听着街道都是在议论许谢两家的亲事,路上遇到几个同僚也是开口询问此事。
许桓应付过去,回到府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怎的也不知道居然又让谢景然抓着了把柄。
“老爷,年府那边怎么办?”余氏也是知道许桓同年府的交易的。
“传话过去,让年府把交易停了,其他事情处理干净,不然一起蹲大牢。”
他不清楚谢景然此刻抓住多少把柄了,此刻只有将交易停止,同时消灭一切证据才可能安安心心。
“年府那边再拿些银两过去补贴,要怪就让他怪谢景然!”
许桓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许清念说出得那些话,不把许清念当女儿?那时为何不救她?在这纷乱的思绪里许桓睡了下去。
许清念夜里看了几页诗书打算熄灯睡觉时,玉儿凑了上来。
“姑娘。”
许清念应了一声。
“李公公让奴婢转告姑娘,这道圣旨是谢相亲自到陛下那求来的。”
许清念本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玉儿点点头,强调道,“是李公公亲口说的,李公公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肯定错不了。”
许清念印象中与谢景然有接触的一次也仅仅是前几日明月湖那次,此前是从未见过谢景然的。
“姑娘,你说丞相是不是喜欢你啊?不然又为何会去陛下那求圣旨,前几天他扶小姐的时候耳朵还红了,奴婢瞧得真真的。”玉儿说着,拍拍胸脯保证。
许清念嗔怪一声,“夜深了还不去睡,留得你在这打趣我,小心我没收你藏在柜子里的那包粽子糖。”
玉儿一听“粽子糖”立马捂住嘴巴,“姑娘,早些休息。”
一溜烟跑没影了。
张妈妈再进来时许清念也就睡下了,张妈妈吹熄了床头的蜡烛,便放轻了脚步出去。
第三日一大早送聘礼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往许府去。
许桓早膳都还未用,坐在正厅干瞪着谢景然。
请来的冰人是上京城有名的郡侯夫人,周夫人。
周夫人开口道,“安明侯,令爱的八字与谢相的八字请了寒山寺主持亲自算了,天作之合……”
陛下都赐婚了,也就走个行程,毕竟这媳妇也不可能跑了。
结束时周夫人问道,“安明侯觉得如何?”
许桓紧咬着牙,脸色有些铁拳,最后蹦出两个字来,“甚好。”
许桓看着谢景然就觉得眼皮突突的跳着,而后便是借口处理事物离开了,留了余氏在这应付。
正好把婚期定下了,十一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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