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应声忙退出去,临走才不动声色的偷瞟一眼,见那兔子糕已经少了一个,心里就知道,叶婉容这是成了。
宁琛到底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也是真忙,只吃了两个就放下了,继续批手边的折子。
六月初,衮州便上了折子,说接连阴雨,百姓的田地庄稼受损,如今快有月余,雨倒是停了,河道却破口决堤,冲毁良田无数。
好在百姓没有伤亡太多,可这夏日里庄稼出了事,等于老百姓的秋收就没了指望,届时怕又是一场饥荒。
“皇上,太后命奴才给您带回来一盅银耳莲子汤,您歇息歇息吧。”
元九打外头回来,额头上还有些汗珠,可见外头热。
“不必了,朕已经用过点心了,先放着吧。”宁琛停下手里的事情,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烦躁疲惫,“太后怎么说?”
今晨下了早朝,太后就使人来问了衮州水患的事,想来是要做点什么,宁琛便借口送补养药材,让元九去了一趟慈宁宫。
“回皇上,太后提及英国公世子,只说表兄弟到底比旁人亲近些,办起事来也更让人放心。”
元九一边说,一边打量上头男子的神色,也是小心翼翼。
果不其然,宁琛登时就恼了,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母后倒是处处为着陈家着想,朕那表哥是个什么样子,朕还不清楚?不过一草包罢了,竟想着治水立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皇上息怒!”元九忙跪下,只劝了这么一句,他只是个奴才罢了,有些话,他心里明白,却说不得。
宁琛将手背到身后,紧握成拳,良久又无力的松开,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又迅速恢复了冷淡。
“去温妃处传话,朕改日再去瞧她,将那一对青玉太平有象送去储秀宫,晚上,宣怡婉容侍寝。”
元九应声,静静退了下去,心里也知道,皇上这回怕是想与太后正经掰一掰手腕了。
储秀宫里头,温妃听了传话倒是淡定的很,领赏谢恩,又客客气气的把传话的人送走。
“娘娘您别往心里去,这新人入宫,皇上稀罕几日也是有的,横竖您如今怀里龙嗣,谁也越不过您去。”白露忙安慰。
温妃敛了敛眸子,唇边带着浅笑,“本宫与她计较什么,左不过是靠着家世得来的宠爱罢了,皇上如今是要靠吴家对抗几个世族高门,来日没了用处,只怕如今有多风光,届时便多凄凉。”
白霜听着便忙点头,“娘娘说的正是呢,还是有个孩子最要紧,才算是有依靠呐!”
温妃不可置否,只是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了。
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温妃自知是插不上手的,她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外地小官,没什么才能,家里也是从父辈才做官,更没有底蕴,所以她给自己的定位便就是靠自己争宠,母族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如今,她只想安安稳稳生下孩子,日后便是没了恩宠,也有依靠。
晚间怡婉容侍寝,白天里叶筠送点心的事儿,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这宫里有些消息是怎么也瞒不住的,叶筠没想瞒,也没想着送一回就能有用,倒是也不在意。
她是不在意了,可架不住有人就等着发挥呢,于是这第二天早上,在凤栖宫里头,丽美人再度战斗力满满的与叶筠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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