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无奈的撇嘴,“怕是过段日子,淑妃又要蹦跶起来了。”
没了女儿牵制,淑妃那性子能老实才怪。
主仆几个正在里头说话,外面二等宫女绿芝进来传话,说沈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算算又是月底了,的确到时候了,叶筠略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叫人进来了。
沈平之进来后先给诊脉,面色如常。
“美人的身子极好,不过稍稍有些内热,倒也不必吃药,多喝些水就行,秋日里天气反复无常,美人还是要多注意些,昨夜雨天风大,冷宫里那位听闻就病倒了。”
冷宫,如今里头就只有金氏一人,叶筠敛了敛眸子,知道沈平之这是给自己传消息。
“有劳沈太医了,我自当注意着些,日后还要请太医多关照,许是时常会叨扰。”叶筠笑着道。
这也是告诉沈平之,她会用他了。
最后是绘月将人给送出去的,少不得给了一笔丰厚的赏银,另外还给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长命锁。
是叶筠特意准备的,沈平之的幼子再过些时候就要满周岁了。
这份礼物一则是表示自己用心了,二则也是告诉沈平之,他家里的事情,叶筠是一清二楚的。
毕竟在这深宫里,除了自己,谁也不能过分信任,总要有些防备。
“金氏以前没少刁难美人,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南栀愤愤道。
“罢了,生死有命,咱们知道消息便是,也不必做什么。”
叶筠不是很在意这些,背着谋害皇嗣的罪名,金氏是不可能再出冷宫的。
可她不在意,却有旁人在意。
晚上便有人买通了冷宫的守卫,进去给金氏送了些东西。
日子往后顺顺,一直到十月中旬,宁琛都没大进后宫。
兴许是被宁琛送狗给气着了,太后称病,免了每日的请安,窝在慈宁宫没出来,也没要人去侍疾。
一直到十月二十这一日,宁琛才再度来了毓秀阁,带着满脸笑意,心情很是不错。
“前几日,北疆有一伙金人残兵趁着雨天偷袭了边陲小镇,恰逢你兄长巡逻,以一敌十,带着十来人的小队,一边对抗周旋,一边派人报信,最后将那百余人的残兵尽数歼灭,实属立功了。”
“那臣妾的兄长可有受伤?”叶筠一脸焦急的问起。
宁琛愣了一下,不曾想叶筠第一时间不是邀功而是关心兄长,随后便道,“叶小将军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听到这里,叶筠才松了一口气。
“你兄长有功,你想要些什么,朕赏你。”宁琛盯着她道。
叶筠白了他一眼,“兄长有功,皇上该赏他才是,与臣妾何干,莫不是皇上因为兄长立功才来看臣妾?到叫人伤心,原不是挂念我!”
语罢,一甩帕子就背过身去不理人了。
宁琛看着发脾气的小女人,心里就怪怪的。
诚然,他来毓秀阁有叶哲立功的原因,可也不是全然不想见叶筠,而叶筠这番话一说,就叫他心里格外满足。
自己的女人希望自己挂念她,这对他来说,就是爱慕,被爱慕了,自然多少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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