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是我指使你的,那你仔细说说,我是如何指使你的。”
叶筠这会子已经认出这个就是前两天给她文心兰的嬷嬷,此刻冷冷将人盯着,目光锐利似剑。
那婆子瑟缩了一下,抖着嗓子开口。
“那日奴婢去给叶美人送花,叶美人就给了奴婢一个荷包,里头是一百两银票,奴婢是花房的,常会出宫采买新鲜东西,她就命奴婢设法寻麝香回来,化水用刷子刷到花盆外头,在选那适合养在室内的花种进去,送到怡婉容那里,她说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定不会被发现,只要事成,就想法子送奴婢出宫养老,还保奴婢一家老小性命无忧。”
“好,那你说说,那日给你赏银的是谁,今儿我这两个丫头都在这里,你且认一认。”
叶筠微微侧身,叫绘月和南栀上前来。
那嬷嬷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指着南栀开口,“是她!”
“胡说,那日美人病中,我分明在小厨房里熬药,根本不曾见你!”南栀疾言厉色。
“那,那就是她,肯定不会错的。”
婆子被吼得心里发慌,人就乱起来,又指着绘月。
绘月冷哼一声,“我瞧你是瞎了眼了,我一直扶着美人,何曾腾出手来给你赏钱?”
婆子哆嗦起来,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奴婢年纪大,一时忘记也是有的,可那荷包不会有错,就是叶美人的荷包!”
“这般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记,倒是稀奇呢。”王婕妤插话道。
淑妃忍不住开口,“这宫女们梳一样的发髻,穿一样的宫装,便是本宫请安见过多次也不能分辨清楚,这婆子怎能记清,这三两句话也太不足以为证了些。”
“臣妾尚在问话,不过刚刚开始,淑妃娘娘就这般急切的定要给臣妾扣上帽子,您这般急,莫不是您陷害臣妾!”叶筠一个锐利的眼神扫过去。
淑妃气短,“叶氏你少血口喷人!”
“够了!”宁琛猛的将手里的茶盏摔倒地上,“严氏你再多嘴就给朕滚出去!”
被直呼姓氏的淑妃吓得不轻,僵着脸缩了回去。
有了宁琛这么一下子,原本还想掺和几句的嫔妃都收了心思,唯恐被怒火袭及。
叶筠这会子再度转身对上那婆子,“那我再问第二个问题,你说麝香是你从外头弄进来的,这东西可不是哪都有的,素来只有大药铺或香料铺子或黑市里有,这些地方京都屈指可数,你且说说这东西是从何而来,买了多少,花了多少银子。”
那婆子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怎么,又忘了?”叶筠冷笑一声,“还是说这东西是你托谁买的?”
“对,对,是奴婢托人买的,在何处,买的不知道,奴婢托人买了十钱,花了不少银子......”
婆子刚说出来,发觉自己被绕进了圈套里,悔的恨不得咬舌头。
可叶筠丝毫不给她机会,又逼问,“是托了谁,姓谁名谁,他又在哪里买得这东西,你若不说出个一二来,或是说的与查出来的不一样,那可就不妙了,可想仔细了!”
“叶美人,你就认了吧,就算逼死奴才,那也改变不了您谋害皇嗣的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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