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派了专人照看她,她倒是没受伤,只动了胎气,喝药就好。
静妃和林婕妤心里都有想法,但这个档口谁也不敢动手就是了。
终于到了返京的日子,除了跟来的这些,也就多了一个苏婉容。
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倒是叫众人都老实安分起来,一直走到豫州都还算和谐。
只是刚到豫州,宁琛就收到了皇后的来信,将夏才人的事情给说了。
眼看就要健康产下的皇子,一朝被算计致死,宁琛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周身的威压直叫人胆寒。
“给皇后传话,无论如何,朕要一个交代,另外,夏才人遭人算计,痛失子嗣,着晋位婉容,若查出真凶,立即关押慎刑司,朕要亲自发落。”
元九应下,赶紧退出去使人快马加鞭回京送信。
彼时宁琛怎么也坐不住,只觉得心里一团怒火烧的烫人。
良久,还是下来马车去了叶筠的车架上。
他来了,南栀就往后头奴仆的马车上去,只留了元九在外头车辕上守着。
“皇上怎么来了?臣妾不好活动,桌上有茶水点心,皇上可自己吃着。”叶筠低声道。
她这会子刚退烧,没什么力气,声音闷闷的,听着有几分软甜,倒也无形之中抚平了些宁琛心里的烦躁。
“你这伤口好些没有?”宁琛坐下来问了一句。
叶筠点头,“已经在慢慢消肿了,只是也疼,皇上别只说臣妾呀,瞧着皇上有心思,与臣妾讲讲?”
这低气压,从进马车开始她就感受到了。
宁琛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夏才人的孩子没了。”
“没了?”叶筠惊讶,“算起来都该生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他心情不好,这自己前脚刚遇刺,后脚快生下来的孩子没了,这搁谁谁不难受。
宁琛从怀里摸出皇后送来的信,就递给了她。
看过之后,叶筠心里也不大舒服。
作为一个受过不同教育的人,她很不能接受这种对无辜婴孩下手的行为。
更何况信里说,孩子胎死腹中,刚出来头部就发现没了气息,是用了些不好看的手段才将死胎取出来的,保住了夏才人的命。
不过,夏才人也大受损伤,恐怕就此不能再有孕了。
在这个没有止痛药和麻药的年代,得有多疼,关键受了疼还没保住孩子,怕是钻心剔骨之痛也及不上的。
叶筠将信丢开,有些不舒服,蹙着眉开口,“这般狠心,得和夏才人有多大的仇恨,只是她就敢如此下毒,怕也不好查。”
“后宫嫔妃竟有如此恶毒之辈,叫朕厌恶至极。”宁琛冷冷道。
“只是,这信中皇后娘娘说胎儿过大导致难产,那些日日给夏才人请脉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便是夏才人生头胎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毕竟也是在各种渠道见识过一些阴私手段的,叶筠这会子就提了一嘴。
也不光是为夏才人吧,有这样一个毒蛇蛰伏在后宫,万一哪日也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呢。
宁琛被提醒了一下,心里也是烦躁的很。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
那脏东西怎么进到夏氏口中,胎儿过大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些都只能回宫才能慢慢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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