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恰好回去给叶筠取衣服,这会子不在,就唤了九宸宫的宫女进来伺候。
叶筠赖床,宁琛由着奴才们伺候换上了干净衣裳,就扯了外袍将榻上人儿囫囵个儿的裹住了抱起来。
“偏属你最会闹。”宁琛冷哼一声,抱着人出了寝殿,往后头双燕池去了。
叶筠可不怕他,被裹住了不能动,那一双眼睛也不饶人,笑眯眯的盯着宁琛,直叫他耳朵发红。
内室里,小宫女一边收拾一边窃窃私语。
“明婕妤当真得宠,我可从未见过皇上抱谁呢,这白日里还......”
“便是温德妃从前宠冠后宫,也没有呢。”
“说什么呢?怎可背后议论主子!”大宫女墨玉走进来,蹙眉训斥了一句。
两个小宫女忙低头,“墨女官恕罪,奴婢们不敢了。”
良玉这会子也进来,“姐姐好端端的训她们做什么,年纪小,且不懂事呢,只记住了出去不要乱说就是。”
“谢良女官,奴婢们定然守口如瓶!”小宫女齐声道。
良玉摆手,二人就慌忙退出去了。
“你呀你,惯常是个好性子!”没了外人,墨玉便收起了那冰冷的样子,笑骂一句。
“姐姐就不是了?我前儿回府还看见姐姐和姐夫,蜜里调油呢。”良玉笑道。
墨玉红着脸瞪她,“只会说我,你头上的簪子不是你家那位刚买的?”
二人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她们都是潜邸就伺候宁琛的,宁琛入宫后就把她们二人分别指给了宫里的禁军侍卫做妻子,如今虽然不近身伺候,也不算奴才,是女官,有品级的。
一个管宁琛的私库,一个管宁琛的衣食起居,元九和怀安反倒是近身伺候,正经干活的。
当然了,四个人也差不多。
“你不是要回去探亲吗,怎么今儿就回来了。”墨玉问了一句。
良玉这才敛了笑意,“我此次出去,只到京郊,就见有百姓像是身染病痛,在路边坐着不起,越往外走,越是如此,这刚闹过水灾,你可记得先帝那时候?”
“你是说,瘟疫!”墨玉顿时白了脸。
良玉点头,“故而我才没去探亲,匆匆赶了回来,只是事关重大,我怕错了消息误事,便先说与姐姐听,也是商议。”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告诉了宁琛,毕竟不是小事,倘若真的是瘟疫,那可是大事。
宁琛立即就派人出宫去查,到晚上,暗卫回来,确定十有八九就是瘟疫了。
次日上朝,宁琛耐着性子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官员提起此事,登时大怒。
“好一个文武百官,竟没有朕跟前的两个女官得用!京郊瘟疫,竟无一人知晓?还是说你们打算瞒着朕到什么时候!”
“皇上息怒,臣,臣只当是多日阴雨,致使百姓们受凉染了风寒所致,未曾,未曾想到是瘟疫啊!”京兆尹白逢源仓惶跪下。
宁琛冷冷扫了他一眼,又看英国公,就见这位舅舅面色不大好。
不为别的,这白逢源正是英国宫的门生。
“你身为京兆尹,连朕身边的女官都不如,倒也配不上这身官服了,来人,京兆尹白逢源昏庸无能,不配为官,着贬为庶人,逐出京都!”
英国公垂着头一言不发,瞳孔却狠狠收缩了一下,最终也只是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侍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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