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人家得宠呢,哄皇上就是有一套。
用过了膳,这会儿还不急着走,南栀给两人上了消食茶,歇息片刻。
“这些时候腿跪肿了?”宁琛淡淡道。
叶筠也不矫情,掀起裙摆给他看。
那白嫩嫩的膝盖上满是红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淤青,的确是伤着了。
宁琛蹙眉,“怎么这样严重,不是有蒲团垫着吗?”
“是有呀,但那蒲团只是看着厚实罢了,也兴许是臣妾皮子嫩,跪了几日就这样了。”叶筠状似无奈。
可宁琛也不是没去宝华殿跪拜过,蒲团厚不厚实的,他能不清楚?
当下心里就有数了。
他如今也知道,叶筠不是个矫情的女子,虽然娇气,但也只是能开玩笑的时候闹一闹,不会存在不愿祈福的想法。
既然暗中给自己递了信,那估么确实有事儿了。
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宁琛心里也清楚,就不挑明了说了。
毕竟,太后故意为难妃嫔,这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好好歇着,朕待会儿派人送些药膏来,这些时候前朝忙,朕得空再来看你。”
宁琛没有坐太久,如今也没心思歇息,丢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将人送走了,叶筠才换了一身常服,躺在了床边的软塌上。
南栀过来给她上药,“如今是不用跪了,婕妤总算舒服些。”
“我给皇上送点心的事儿也没瞒着谁,估么着太后也能猜到是我,怕是以后要更厌恶我呢。”
叶筠眯着眼睛,唇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太后娘娘真是...谁得宠就打压谁,难道这样就能叫陈婉容得宠了?”南栀气呼呼的。
叶筠不接话,反正如今她是看明白了,这位陈太后最好的命就是生了宁琛这么个儿子。
若是先帝没死得那么早,还有时间给姚太贵妃谋划,如今谁是太后,还说不定呢。
这智商,宫斗是绝对堪忧了。
不过想想先帝时候,皇后一脉和太贵妃一脉掐的厉害,德太妃是个万年不争抢的性子,想来就是如此,才叫当年的陈妃,如今的太后好好活了下来。
傻人有傻福?
罢了罢了,横竖她也不是正经儿媳,最难受的还得是皇后了。
叶筠不再想这些,正预备小憩一会儿,却听外头绿荷通传,沈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叫进来吧。”整理好衣裳,就让人来了。
沈平之进屋,规矩的行礼,“微臣给婕妤请安!”
“免了,沈太医怎么这会儿来?”叶筠奇怪,前不久月底刚请过脉呢。
“回婕妤的话,如今瘟疫横行,皇后担心各宫嫔妃身体抱恙,故而改为十日一请脉,今儿正是头一回。”沈平之拱手。
叶筠点头,想来是皇后想博个贤良的名儿了。
由着沈平之请过脉之后,就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便使了眼色叫其余的人出去了,只留了南栀和绘月二人。
果然,沈平之就开门见山了,“今日臣刚回太医院,便听同僚说昨日芳修仪身旁的大宫女曾来寻过臣,可臣素来与芳修仪没有交集,和婕妤您的关系也未曾叫任何人知晓,实在不知她此举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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