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来换白天守门的两个嬷嬷下去歇息,发现角落里有两坛酒,两人就喝起来,本也不是酒量好的人,这一喝就醉了,后头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而也就是这一天,那个去毓秀阁传话的小宫女被找到了。
但找到的是尸体,在宫里一处偏僻的湖里被发现的,显见是死了有些时辰了,已经飘在了河上,尸体泡的发肿,都不太能看出是谁。
但看那衣裳身高,确实是这个人了。
事情到这儿,显然是查不出来什么了。
叶筠再度出面,主动表示不愿为了一己私事而让忙碌于前朝的皇上烦心,故而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金氏和一干奴才都被赐死。
时隔五六日,前朝终于传来好消息,京郊患病的人,有一部分年轻力壮的男女,已经在好转了。
而到现在为止,瘟疫爆发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到底还是死了不少人。
不过好在此次是因为涝灾而引发的病症,其他州府都没有收到影响,只是京郊一带和距离京都最近的汴州边缘一带有人染病,范围不是很大,人也不算太多。
当这消息传进后宫,姚湘便再次暗地里派人去寻了沈平之。
不过这一次,她派去的人却并未能见到沈平之。
“娘娘如此看重他,他却丝毫不领情,竟见也不见奴婢了!”绮文愤愤的。
姚湘蹙眉,烦躁的摆手,“罢了,如今他负责明婕妤的伤,既然不肯与本宫合作,那就不必再去,也省的交集多了,叫旁人抓住机会做文章。”
到底是她忘了此事,动手晚了,如果一而再的去找沈平之,就显得太过于刻意,难免引起旁人怀疑了。
而彼时,沈平之正在毓秀阁里给叶筠请脉。
自然也将今日芳修仪又派人来寻他的事情给说了。
“此事当真奇怪,怎么隐隐觉得,她好像笃定沈太医您能研制出瘟疫方子似的。”绘月嘟囔了一句。
沈平之笑了笑,“姑娘这话就说笑了,连臣都不能断定的事情,芳修仪又如何能提前得知呢,恐怕是了解过臣的家世,以为臣家里世代行医,定能做些什么吧,事实上,臣的父亲和祖父,这段日子研究药方,也确有进展。”
“若真能研制出方子,也是为天下苍生做了好事了。”叶筠浅笑,眸色中却藏了一抹别样的情绪,“今儿皇上说了要来用晚膳,绘月你早些叫人去准备吧,沈太医若无事,先回去吧。”
沈平之拱手,“那微臣告退。”
待他走了,绘月也被打发出去,叶筠起身,独自走到桌边用未曾受伤的右手倒了一杯凉茶。
微微抿了一口,心绪才宁静了些。
方才绘月那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叶筠心里波涛万千。
虽然她已经是极为罕见的意外了,可既然有她一个,会不会也有第二个呢。
只是眼下也只能算猜测,毕竟没有真的证据存在。
而且就明面上来看,她并没有发现姚氏做过什么,只是一旦有了猜测,还是盯起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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