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晚上醒的,得了消息,各宫都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浩浩荡荡塞了一屋子人。
宁琛亲自喂她喝了药,才道,“母后可还有哪里不适?太医说了,好好养着就不会留下隐疾,您不必太过担忧。”
“您宫里的奴才,儿子还未做定论,如何处置,但凭母后抉择。”
毕竟太后是长辈,宁琛不好越过她直接就罚了慈宁宫的奴才,这也是尊重。
“事情哀家都听福芝说了,那些个扫洒奴才偷懒,就打三十板子赶出去吧,如今临近重阳,也不好大动干戈。”太后这会子还算清醒。
略略动了一下,便是钻心的疼,眉头就紧紧锁住了。
天气还热,屋里人多就不通气,闷了一屋子的药味,难闻的很。
皇后察觉出太后的不适,忙吩咐。
“你们都到外间去候着吧,聚在一起闷得很,素琴,你去把角上的窗户打开透透气。”
众人福身,除了几位太妃和皇后皇帝,其他人都退到了外头。
姚太贵妃抹泪,“好姐姐,怎么就摔了,叫我担心的饭也吃不下,如今你醒了,可算是才好些,索性我素日里也无事,就来慈宁宫侍疾吧。”
“你也年纪不小了,侍疾这种事情叫孩子们来做便是,叫你累出病来,哀家反倒不安。”太后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虽然也想磋磨太贵妃,可病中烦躁,看见她就想起过去,就恼火的很,还是赶紧打发远些。
“也好,到底是孩子们尽孝的时候。”太贵妃恭顺道。
反正都是走过场,一个本就不诚心,也知道另一个不会答应。
宁琛听了这场面话,面上淡淡的,“侍疾的事情就由皇后来安排吧,如今高位上人不多就婕妤以上的都来,其他人就不必了。”
“臣妾知道了,那陈美人...”皇后看了太后一眼,欲言又止。
“朕不是说了,婕妤以上的来。”
“是。”
见宁琛面色不好,皇后忙垂头。
太后本来也是想提一提,看这个样子,只好作罢。
事实上宁琛也防着呢。
这一回要是叫陈美人再来侍疾,最后说不得太后就要以侍疾有功的名头晋一晋陈氏的位份。
可眼下陈家尚且得势,陈美人的位份就不宜过高了,如果没有身孕,她这个美人还得再做几年。
后宫里有一个陈家太后已经足够了,宁琛不会再抬举出一个陈家高位的妃子。
母子二人这两年到底生分了,坐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就冷场。
还是福芝提到太后要多休息,借此送走了帝后等人
“福芝,哀家越来越觉得,皇帝不像哀家亲生的,哀家与他之间好像总隔着些什么。”
太后看着帐顶绣的仙鹤,这帐子是前几年她生辰的时候,宁琛特意请苏杭绣娘缝制的。
“娘娘是近来多思了,皇上就是您亲生的啊,只是孩子大了,就有自个儿的主见,才叫娘娘觉得生分,如今娘娘什么也别想,先养病吧。”福芝叹气。
也不敢多劝,太后娘娘如今能有些感触就很是不错了,不能操之过急。
只愿太后早些醒悟,别再事事以陈家为先,那时候估么皇上就不会这样冷待太后了。
国母受伤不是小事,侍疾也不仅仅是宫里嫔妃,还有平王妃和康王妃以及出嫁的大公主和待字闺中的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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