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激烈吧。”
伊泽回忆着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兽人的凶残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期,那种超乎道义的种族之仇,几乎见面就杀,什么人伦道德根本不存在,在他接手的伤患中,不是死的,就是濒临死亡的,从小孩到老人各年龄段都有。
“没错,非常激烈,兽人们现在还不能成股的全面进攻,他们只能通过断龙河上的一条天然大道,那里也是最重的设防区域,我们的法师已经在那附近设置了不少的魔法陷阱,同时还有远程弓手覆盖了那片区域。
“但事实上,这种效果十分有限,我们的法师不可能没日没夜的守在那里,我们的弓手也会有疲惫期,而与我们相反的是,兽人的种类繁多,各个时间段都有可能进攻,哪怕我们实行了轮班倒的制度,也不能有效的组织这一点。
“另外,日幕城需要对抗的,不仅有兽人,还有这无时无刻都在侵犯我们的寒冬,这样的雪天,我们的骑兵很难发挥作用,能够依靠的只有个人武力,还有军队意志,以及出色的指挥官。”
要知道防守永远比进攻要困难的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手会以何种方式来犯。
除非,你们有间谍。
然而,兽人与人类的差距,就如同平陇之原与高山之丘的区别一样,一目了然。
双方很难有间谍混入进来,哪怕是精通变形术的法师也不行。
兽人不会变形术,而变形术解决不了气味与血脉的问题,双方都有自己独特的辨伪方法。
“只有在开春之后,我们的军队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最为凶悍的铁骑将会踏破兽人的身躯,但现在的战争对我们都是一种消耗,按照正常来说,正面的冲突会发生在春后,到时候来自后方的补给会填补我们的空虚。
“然而兽人的现阶段攻击,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如你所见,军营里有大片的士兵受伤,而我们的医疗储备并不足以支持现在的消耗,但对于士兵们的治疗,也不能放任不管,如果还按照现在的战争频率与规模,那我们可能等不到来年开春,即便那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伊泽大概明白了现阶段的最大问题,药物跟不上消耗,而那些药物指的是圣水与魔药等储备,普通的药物满足不了这里的战争,他们需要在士兵受伤后,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出现在战场上。
然而战争伤筋断骨都是正常的事,这就造成了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生。
“没有尝试过让牧师们单纯利用圣光来进行救治吗?”
根据伊泽浅显的了解,圣光是除自然之术外最适合治愈救人的超自然力量,而这里又是圣光教会的发达地区,那么牧师们集体出动,会不会更有效些?
“考虑过,但是牧师的人数太少了,而且圣光的力量也分等级,即便将现阶段所有的牧师出动,在不动用圣水的情况下,士兵们的恢复速度将会降低接近六倍!…
“即便是圣光大主教,光是利用来救人的话,那也不够,尤其是我们还需要面对兽人死亡后,可能带来的诅咒,这一切都离不开圣光。”
而人体储存的圣光是有限的。
“一场战争动辄数千上万人,而牧师的数量也不过聊聊数百,我们不可能给每一个士兵都配上牧师,而且还需要能够让伤者迅速投入战场,那对于任何一个牧师都是严峻的挑战。
最后的下场不是士兵来不及治疗,而被杀死,就是牧师因为力竭而昏倒,而那时兽人就会再次钻过那些隐蔽的漏洞。
他们各种各样的奇特血脉之力将无法阻挡。”
这算是解决了伊泽一个不大不小的矛盾,那就是为什么圣水会那么重要,哪怕它有着超过代替圣光的效果。
“但是,女爵找我可不是为了讲述这窘困的现状吧,你就不怕我跑了嘛?”
伊泽立刻就明白了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不过他还是想要女爵亲口说说,毕竟猜出来的和对方讲述的,是两个概念。
后者,主动权将在自己手里。
“我需要你将今天用到的技术普及开来,这对于我们来说将会节省不少的圣水储备,如果牧师能够借用这个方法,那么我们就能撑到来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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